有一種可怕的念頭在情天心中升起,她不願意相信,也不希望是真的。
可是她難受得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聲音開始嘶啞,渾身發顫,是因為冷,更因為想到那個可怕的可能。
昨夜方冉跟自己說,她母親是服藥自殺的。
說那句話時,方冉臉上有一種莫名的神色,此刻回想,情天聯絡起二字——
解脫。
從昨天到今日,情天終於情緒難控,喉間堵著什麼,整個人異常難受。
如果方冉出事,那麼她被鎖死在這裡無人管,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找到救出去,她沒吃沒喝,自己一個人不要緊,可是她現在腹中有了孩子,醫生說懷孕前三個月要格外注意,被關在這裡,折磨的不僅僅是她更是腹中的孩子。
靠在床沿眼睛一直盯著窗外看,印花窗玻璃因為裂痕更難以看清晰外面,心中的恐懼卻逐漸加大。
不知時間,但時間一直在流逝,如果,如果隔壁——
床角掉落昨夜那一隻口琴,情天抓過來握在手裡。
她與方冉只有一牆之隔,如果方冉真的在那邊出了什麼意外,甚或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麼此刻自己就是陪著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