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意要坐一輩子牢，混帳東西！”

“老大……”

“就他媽會解釋，平時都幹什麼？”

“那……那個邢美要怎麼處置……她只是小鐘的女人……”

“一群廢物，那在牢裡那幾個兄弟呢？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保他們的命嗎？”

“那要按幫規……殺了她？”

“做得漂亮一點，不要讓警方查出馬腳。”

“好，我馬上就去安排。”

拿著錄音機的小萌，一個人獨自坐在床邊，手在抖著。

她已經聽了無數遍了，裡面那個聲音就是雷炎的，沒錯，他們叫他老大……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

他為何如此殘忍？

既然要殺姐姐，為何又答應救她？

因為要得到自己嗎？

這些日子她所看到的雷炎都是假的嗎？

那個溫柔地為她削水果的雷炎是他嗎？

可是……這錄音機裡的聲音明明就是他，是他害姐姐變成這樣的嗎？

錄音是假的吧？可是聲音明明是他的，就連語氣都一樣。

無數個問題充斥著殷萌的大腦，她不停地重複按著錄音機裡面的倒帶鍵，一遍又一遍地聽著，她不敢相信錄音機裡面那個聲音就是屬於雷炎的，那個昨夜才溫柔地愛過她的男人，那個才為了沒能陪她一同晚餐而送禮物的男人，真的是他嗎？他那些吻那些愛語那些擁抱都是假的嗎？

殷萌就這麼想著想著，一直到了深夜，她還在不停地聽著錄音，也沒有發覺房間門已經被開啟。

……

“查查查，你們平時都吃西北風嗎？幫裡出現內鬼都不知道，那批貨還讓警察給收了，那幾個兄弟就因為你們的大意要坐一輩子牢，混帳東西！”

“老大……”

“就他媽會解釋，平時都幹什麼？”

“那……那個邢美要怎麼處置……她只是小鐘的女人……”

“一群廢物，那在牢裡那幾個兄弟呢？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保他們的命嗎？”

“那要按幫規……殺了她？”

“做得漂亮一點，不要讓警方查出馬腳。”

“好，我馬上就去安排。”

雷炎站在房間門邊，聽著那些錄音，腳步沉沉地一動不動，臉繃得很緊，表情僵硬，看著坐在床邊發愣的殷萌，心裡像被刀狠狠地刺進去，卻流不出一滴血。

良久，雷炎才走到殷萌的面前，伸手要拿走她手上的錄音機，殷萌用力地抓緊，不給他，她低著頭，繼續聽著錄音。

“就是那個叫邢美的女人嗎？”

“是的，老大，就是她……她把我們藏貨的地點透露給高翔的。”

“混帳！你們這群廢物，就這麼點事都能辦砸了？”

“不是……老大……我們有查到是高翔的人……”

“查查查，你們平時都吃西北風嗎？幫裡出現內鬼都不知道，那批貨還讓警察給收了，那幾個兄弟就因為你們的大意要坐一輩子牢，混帳東西！”

“老大……”

“就他媽會解釋，平時都幹什麼？”

……

房間裡，安靜得另人懼怕，只有錄音機的聲音，一遍又一遍。

良久，殷萌才抬頭，一雙眼睛絕望地看著雷炎：“不要告訴我你不能選擇。”

“小萌……”雷炎的心死灰一樣，聲音沙啞低沉。

“姐姐的車禍不是意外，對嗎？”她的聲音清亮得有些刺耳。

雷炎沉默，沒有回答，沒否認也沒承認。

“雷炎，你好狠。”既然要殺了姐姐，為何又要救她？就為了得到自己嗎？殷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