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一張與殷萌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她的眼睛是那樣淡薄,她的表情除了陌生的微笑之外根本看不見往日那抹燦爛,那個只屬於殷萌那股燦爛堅強的笑容去了哪裡?他始終沒有看見,就連殷萌眼底那份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倔強也消失得無所蹤,如果如莫林所說她是單純的失去記憶的話,她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差這麼遠,剛才,她離他才一尺之遠,可他卻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那麼陌生……
面對她的冰冷,他幾乎要絕望,他不敢相信再次相遇會是這般狀況,那個哭著拒絕他的殷萌早已經消失在三年前的車禍,他就這麼告訴自己的,他的心很難過,可是,當他看見那個鑽飾的時候,他的心卻冷冷地笑了。
是巧合?還是她根本就是殷萌?
他已經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店員從櫥窗裡取出的那一個鑽飾,那是一對耳環,與從前他送給她那款幾乎一樣。
雷炎坐在這間咖啡廳足足有一小時之久;他抿著唇;咖啡已經換了三杯;而離他不遠的桌子旁;月依舊在很專心地看著書;一點也沒發現有人已經看了她一小時。
她成熟了;安靜了;不像從前那樣帶著靈氣;卻多了幾分冷豔的味道。雷炎努力地壓住自己心底的激動;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她;如果當初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的話;那他是說什麼也不會讓她離開。
還記得三年前;當他收到訊息趕到事故現場時;他簡直要瘋了;一件一件屍體扒著看;卻沒有發現殷萌的屍體;當時既覺得高興又覺得擔憂;然而;在他搜遍全城還是沒發現殷萌時;他開始慌了;更怪異的是;高翔也不見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高翔竟然丟下自己的弟兄失蹤了;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沒人知道;就這麼一晃;過了三年。
又過了十幾分鍾;範特從咖啡廳的大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到月的身旁;微彎下腰;在月的耳邊親了一下。
見到此情形的雷炎拼命壓下自己的火氣;故意低下頭;三年的商場生活讓他學會了掩飾自己;為了達到他想要的結果;他已經努力改變從前那種魯莽衝動。
當他目送範特與月攜手離去的時候;秦揚悄然出現在雷炎身旁。
〃我總覺得有點怪。〃秦揚悠悠地說。
雷炎側過臉;〃她瘦了許多。〃
〃晚上七點;範特約了我們吃飯;她也在。〃秦揚若有所思地說著;雙眼落在月坐過的座位。
三年;她究竟遇到了什麼?
****************************************
晚餐;在一間別致的餐廳;範特與月早早就在餐廳裡等待雷炎與秦揚。
六點五十分;雷炎與秦揚一同出現在餐廳裡;餐廳今天被範特包下;所以整個餐廳只有他們四位客人。
餐廳的一角;有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年輕女子為他們彈奏;優美的琴聲緩緩響起;為餐廳徒添了幾分優雅。
秦揚與範特用英文寒喧了幾句;氣氛逐變得輕鬆了些;雷炎的英文不好;他只是禮貌地點頭微笑;只是心思一直放在坐在範特身邊的月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金色的小洋裝;長髮盤在腦後;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恬靜而優雅。
沒一會兒;服務員端上了幾道餐前菜;晚餐的話題從而轉向食物。秦揚很健談;他知道這次荷蘭之行想要有收穫就必須從範特入手;不論是公事還是私事。
當秦揚有意無意地將話題扯到月的身上時;範特更是得意遇到月這個心愛的女子。秦揚知道機會來了;於是便順著問:〃月小姐是荷蘭人?〃
〃不是;我的養父是荷蘭人;養母是中國人;我還是中國人;不過近幾年一直在這裡居住。〃月禮貌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