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兩點整,他還給了我幾個小時的時間來考慮。
後來曉瑜進來了,問我還需要去取錢嗎?
我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我們回去吧!”
剛走出病房門口,周筱筱就過來了,見我要走,一臉的不好意思,不斷鞠躬說著感謝的話。
“你知道我姐的好就行了,現在該知道在危難的時候誰會挺身而出了吧?”曉瑜抱著我的手臂無比驕傲地說道,“我說你個哥哥都比不上你前嫂子一半,虧你以前還做那麼多缺德事兒!”
周筱筱聽得臉通紅。
我抓了抓曉瑜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曉瑜也是懂我,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周筱筱陪著我跟曉瑜一起出醫院,直到將我二人送上了車才是回去。
我並沒有去看周筱筱的母親,我並不想讓她知道是我救的她,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反正我就是不想。
回到家裡,我躺在床上小憩一會。這一小憩,我便是做了一個夢,寶寶哇哇大哭,周遊花天酒地,我的控訴無人能聽,醒來時滿頭大汗,心塞極了。
醒來那一刻,我便是決定了,我要去找金鐘。
衝了個澡,破天荒地化了妝,化了一個煙燻妝。換上長裙,一件風衣,我差點不認識鏡中的自己。拿了銀行卡,我還是準備去銀行把錢取了,雖然是父親的卡,到底我還是不願意去欠一個不相干的人的錢!
“姐,打扮這麼漂亮,這是要……”曉瑜的尾音很長,一種調侃曖昧的味道。
我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只是淡淡說著自己出去取錢還錢,讓她不必等我吃飯。
預約取錢,兩小時後錢到手,父親的電話也接踵而來,“譚曉菲,你取那麼多錢做什麼?”
“給我媽做賀禮!”我一句話堵得我父親話都說不出來。
“你信不信我把你銀行卡封了?”他的意思是不再給我錢用。
我哭笑不得,自打我畢業之後我這是第一次花他的錢,而在我的心裡只是借,不是要!
“我現在在上班,每次發工資我都把所有的錢存卡里,一個月一萬,算上利息,兩年還清!”我跟他算著賬,就如同他的客戶跟他算賬一般。
“譚曉菲,你敢給你媽拿二十萬!”父親急了。
“怎麼?捨不得?你以前帶女人回來的時候你就該知道,你根本就沒資格做父親!”我嘲諷了起來,對父親的鄙夷就是從他帶女人回來時開始的。
他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掛了電話,打了車去了金鐘的住處。
開門時金鐘的臉上是有些驚喜的,當我將錢一沓一沓地放在茶几上時,他臉上的驚喜便是蕩然無存了。
將二十萬完完整整放在了他的面前,我站了起來,對著他說道,“二十萬我給你帶來了,以前我們的賬就一筆勾銷了。”
“然後呢?”他抽著煙,不看我。
我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周遊的下落,你開價吧!”
我的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包帶,我深知自己是一個沒有錢的人,他開任何價我幾乎都是不能負擔的。
“二十萬!”他緩緩開口。
我眉頭一蹙,他簡直就是漫天要價。
見我猶豫,他掐滅菸頭,“看樣子他還是不值二十萬!”
周遊當然不值二十萬,他一毛錢都不值。可我就是想要知道他的下落。
“金總,舉手之勞,何必這樣為難?”我看著金鐘,鼓足勇氣,我囊中羞澀,不敢造次。
金鐘笑了,“這可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我一愣,“我跟你說句實話,我沒那麼多錢。”
“那就不行了!”他拒絕了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