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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父親被火化了,我也偷偷去諮詢了律師,字確實是我父親籤的,遺囑也是真的,父親留給我的只是一堆讓我痛不欲生的回憶。
我去了父親的房子收拾東西,張雅帶著她的新郎坐在客廳裡哈哈大笑地看著電話。我聽得耳朵根子都疼,自始至終我都不相信父親會做這樣的決定,可我也沒辦法,遺囑是真的,這是我父親的決定,我該是尊重的。
我拿著東西下樓,恰巧看到張雅在跟那男人激吻。
我扔了東西就衝了過去,嚇得他二人立馬分開。
“譚曉菲,你幹什麼!”張雅氣得跳腳。
我死死地看著她,良久都說不出來,我憤怒的是,她用著我父親的一切,還將外面的男人帶回來侮辱我父親的房子!
她縮了縮脖子,“幹什麼這樣看著我?!收拾好了東西,還不趕緊滾!”
“該滾的是你!”我怒吼,“你算什麼東西!我爸對你那麼好,你還帶這男人來這裡!”
“我自己的家,我帶誰來你管得著嗎?!”她伸手又將那男人抱在了懷裡。那男人笑著對著揮手,“呵呵……”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多想上去將這兩人狠狠揍一頓,可理智告訴我,我不能。
“叮……”手機響了,是金鐘的電話,“快出來,我已經到門口了。”
他來接我是我意料外的事情,我掛了電話,轉身就走。
“譚曉菲,你要是能跟我認個錯,興許我能把車子送給你!”張雅叫住了我。
我拖著一箱子的記憶,哭笑不得,扭頭,反駁,“我有比你得到的更重要的東西!還有,不止車子,我要把一切都奪回來!”
出了房子,金鐘過來接手我手裡的東西,跟周遊第一次來這裡形成鮮明的對比。周遊第一次來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活活看我父親的房子看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而金鐘,毫無異樣。
坐在金鐘的車上,我的心情是久久都不能平復的。懷裡抱著父親的相片,張雅拿走一切我都不介意,但是她要帶人回來侮辱我父親的尊嚴,我就不能答應了。
金鐘將手搭在我的手上,他的手是溫熱的,哪像我的手冷得像一塊冰。
我看著他,我忽然覺得自己每一次最無助的時候他都能在我的身邊。
“別這麼崇拜地看著我!”他笑著說道。
一瞬間,臉紅得快要爆炸。
“先回家,你洗個澡,我們再出去吃飯!”金鐘說著他的安排。
我點頭,不說話,我的腦子裡都塞滿了父親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時間去想生活的瑣事。
“居然這麼乖!”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看著他,一動不動。
金鐘明顯是有些不自然了,車到了之後,他為我開啟車門,我依舊看著他,我開始真的有些崇拜他,他知道周遊的下落,甚至還知道我家裡的事情,他可以瞭解到那麼多的事情!
他無奈,嘆氣,伸手將我打橫抱起下了車。
回到家裡,他把我放在沙發上,帶著笑意地跟我玩笑,“你這樣看著我,我怕我忍不住喲!還是你還想讓我幫你把澡都洗了!”
我腦子裡浮現了他之前為了準備睡衣,之前為了我可以動怒,為了我可以改變那麼多的規章制度,他除了不主動之外,其實他算得上是個中國好男人了!我開始在心裡祈禱,祈禱他是真的在乎我的,祈禱他可以為我做任何的事情!
“那我就抱你去浴室了!”金鐘邪魅地笑著要來抱我。
我頓時回過了神,起身逃進了房間。
他卻沒有追上來,而我在房間裡審視了起來,我開始回想著我與金鐘的點點滴滴,我想起第一次見面他見我懷孕眼睛裡的失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