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他決定回到北京後,一切都聽米粒兒的。
果然,喬天恩和葛志軍上了火車以後,葛志軍的24孝老公本色又回來了,把喬天恩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喬天恩心想,就這樣當一輩子米粒兒也不錯。很快她就被自己這念頭嚇到了:這可是米粒兒的老公!不是她喬天恩的。就算她頂著米粒兒的身份活著,但移花接木總有穿幫的一天。她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到了以後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不能有一絲牽連。
喬天恩的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她和葛志軍大包小包旅行了一天一夜,號好不容易回到北京的家中,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大姑子的電話就來了,公婆不放心小兩口在北京的生活,兩人一合計決定立即趕到北京去看看,今天下午已經上了火車,估計明天就到了。大姑子還指手畫腳地給喬天恩列了好多條條框框,讓她好好接待。
葛志軍放下電話,對著喬天恩惴惴地說:“咱爹媽要來了!”
喬天恩恍如聽到晴天霹靂。她本來還有14天就可以把這個身體基本完整(只使用了一次,嘻嘻)地交給原本的主人米粒兒了,現在又出了公婆從天而降這麼一檔子事,真是要多煩有多煩。再說了,原本以為公婆在老家蓋新廚房怎麼也得一段時間,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她忍不住對葛志軍發火:“怎麼著?你們家還有完沒完了?在東北,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了,到了北京,還想讓我裝多久的賢惠?”
葛志軍陪著笑說:“反正他們也住不長,你就隨便忍忍算了!”
喬天恩火了,指著葛志軍大罵:“隨便忍忍,你怎麼不忍?憑什麼讓我一個人忍?我告訴你葛志軍,在東北我給你面子,到了北京,這是我家,我沒那麼好說話!你們不要得寸進尺!還有你那個大姐,橫挑鼻子豎挑眼,就差沒有明明白白跟我說,不要虐待她爸媽了!她憑什麼這麼說我!”
喬天恩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葛志軍慌了手腳,拿來紙巾給她擦眼淚,哄她說葛志芳從小當老大當慣了,就喜歡指手劃腳地說別人,她也沒有惡意,就這毛病而已。而且他還保證,就算爹媽來了也不會強迫米粒兒改變原來的生活習慣,她願意睡懶覺就睡懶覺,願意不幹活就不幹活,總之,在這個家裡,米粒兒說了算,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喬天恩這才被他說動了,不再哭了。她眼淚汪汪地看著葛志軍說:“你說話可要算數。不要看見你爹媽,你又變回那個大孝子,把老婆扔到一邊。”
葛志軍點頭如搗蒜:“那是,那是,回到自己家了,還能跟在老家一樣?你放心,有什麼事,我都站在你這一邊。”
喬天恩放了心,開始收拾屋子給公婆騰地方。米粒兒和葛志軍的家只是五環邊上的一套一居室,住小兩口倒是剛剛好,再加一個人都嫌多。公婆兩人都來了,就只能把客廳的沙發開啟當床睡了。臥室自然是要讓給公婆住的,喬天恩一邊收拾一邊琢磨:看來那鋪著緞面桌旗的飯桌以後就要被鹹菜盤子和蝦醬瓶子佔領了,臥室裡那柔軟舒適的蠶絲床品也會被一股腦捲起來,屋子裡將充滿了濃濃的臭腳丫子和大煙味。想到這個,生性有潔癖的喬天恩就愁得要失眠。她在想,怎麼才能又不傷感情又快速地把公婆送走呢?
公公婆婆由於想省錢,坐了一趟慢車,晃悠了三十多個小時才到,到達北京站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葛志軍沒有時間,由喬天恩一大早翹班去接駕。見到喬天恩的一剎那,老兩口還有點不好意思,大概是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而且還是在兒子不在場的情況下單獨見面的。
喬天恩一看忙打圓場說:“爹,媽,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也怪我們事先沒想好,你們想來跟我們說一聲就好了,咱們一起回來多好,也省得受這個罪,擠那麼長時間的火車了。”
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