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笑,念道:“瞧瞧這介紹寫的,跟臺灣小言似的:‘一個是寫作了一輩子的不成功的老作家,一個是獨自崇拜著作家的穿迷你裙的女學生。這兩個人相遇,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有誘惑力的主題。’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就準備跟人家談這個?潦倒作家和小蘿莉的故事?”
筱筍一把把書搶過來說:“不懂就別亂說,這可是一本嚴肅小說,這兩個人相遇,怎麼不是一個有誘惑力的主題?在精神和**上都會有難以預料的變化。”
範菂笑嘻嘻地說:“聽起來像介紹《金瓶梅》。西門慶和潘金蓮當初相遇,可不也是一個‘有誘惑力的主題’,精神上不說,單只是**上,變化就不小。”
筱筍怒目而視,索性把書收起來:“喂,我說你今天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範菂打岔:“你今天又沒有相親,有什麼場子可砸?不過,你說對了,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
“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快說,有那個快放!”
範菂開啟筱筍面前的膝上型電腦,點開自己的空間給筱筍看:“看見了嗎?下面的留言。呵呵。我現在只想唱一首歌:今天天氣好晴朗,花兒處處香,蜜蜂也忙,蝴蝶也忙~~”
筱筍勃然大怒,勒令她閉嘴:“媽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唱這首歌?太難聽了!”範菂改為小聲哼哼,筱筍掃了一眼每篇日誌下的留言,嘖嘖稱奇:“舊情復熾了吧?秦驍可沒少勾搭你啊。”
“距離產生美啊。現在我在秦驍的心裡那就是他心口上的硃砂痣啊。劉婷算什麼,衣服上的一粒飯黏子而已。秦驍不回頭來找我才怪。”範菂得意洋洋地說。
筱筍點頭:“你當初就是太性急了,又不講究策略,發現有他有一點點跡象就大吵大鬧,活活把秦驍推到那個飯黏子身邊。要是當初有一點點耐性,能忍得住這口氣,飯黏子也未必得手。”
範菂黯然了一下才說:“你不知道她當初逼我逼得有多狠,揹著秦驍上門來叫罵,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當著秦驍的面卻又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勸秦驍不要惹怒我,她甘願不記名分地跟他在一起,把秦驍感動得不得了,心裡自然偏向那個賤人,對我就是一臉的不耐煩,說不上兩句話就摔門而去。你說,我能忍得下這口氣麼?”
兩人欣賞了一陣秦驍的留言,筱筍給她出主意:“親愛的,這還不夠,秦驍還沒徹底過來,飯黏子也還沒被徹底摧毀。趁著這幾天他們冷戰,你給飯黏子來個釜底抽薪,讓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快,你現在就寫篇部落格,婉轉點透露自己生病了,把QQ的個性簽名改了,看看秦驍是什麼反應。”
範菂不同意:“我不要!裝病!勝之不武!”
筱筍恨鐵不成鋼地說:“誰要你真的病了?你只是寫得隱晦點,透露自己為情所困,現在身體抱恙,男人都喜歡憐香惜弱,你那麼強大,讓人家怎麼憐惜你?當初你發著高燒,病得一塌糊塗還去實驗室,結果那個賤人傷風了咳嗽幾聲就把你男朋友給召喚走了,你不生氣啊?”
想起往事,範菂咬牙切齒:“好!你不仁,我也不義!”
臨到要寫,筱筍又改變了主意:“等等,別裝病了,太老套了,有辱我們的智商,這樣吧,你就寫馬上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了。”
範菂點頭:“這個靠譜,正好導師準備派我去美國交流兩個月。你就給我寫篇無病呻吟的玩意兒放在我的空間裡。”
筱筍慨然答應:“這簡單,從安妮寶貝的書裡隨便摘吧點就行了,反正她書裡全是這種裝13的文字。靠,我就不明白,為啥在她那裡,女的就一定要有‘海藻般的頭髮’,男的就一定得棉布襯衣?而且最可氣的是,她還不讓人家穿襪子。”
範菂一口咖啡差點噴薄而出:“不穿襪子腳上還不得長雞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