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五阿哥相看——”
太福晉沒有說完,侯爺明白了,不禁臉色微沉看了大福晉一眼。太福晉看在眼裡卻沒有說。此事何必再說明,牽涉到兩位娘娘,身份尊貴不說,與五阿哥的關係又都很微妙,實在叫人難以自處。何況,皇家的事向來就是如狼似虎,一個不小心,粉身碎骨還是小事,整個家族的傾覆也只在揮手之間。
侯爺道:“額娘所言極是,是兒子莽撞了。一切還依額娘吩咐吧。”
說了一會子話侯爺就告辭了,大福晉臉色訕訕的,在太福晉跟前侍候了一回就讓太福晉打發回了采薇院。
此事只得壓下不再提。侯爺回到采薇院後狠狠地發了次脾氣,讓大福晉以後不要再多管閒事,又怒氣衝衝地罵了幾句“婦人之見”就去了外書房。大福晉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洩,晚間便嚷頭疼氣悶躺下了,飯也沒有吃。身邊的丫鬟婆子走馬燈似的請醫煎藥,忙得不亦樂乎。太福晉派了丫鬟去探視也被擋回來了,只說太醫吩咐了讓靜養不見外人。太福晉聽了丫鬟的稟報,默不作聲,心中的不喜更甚。
侯爺從外書房回來,見采薇院鬧得人仰馬翻更是厭煩,斥責大福晉“不識大體”。大福晉頭頂著膏藥從床上爬起來要吵,侯爺也不等她說話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采薇院,去了東跨院側福晉李氏那裡歇息。
很快德容就從采薇院的丫鬟那裡聽到了風聲,又聯想到前幾日婆婆和太婆婆帶著幾位小姑子進宮見熹妃娘娘的事,越發覺得與那日睿禮遣長風過來有關,正巧睿禮從外面回來換衣服,說是禮部侍郎的二公子李長松請了一幫朋友去遊湖,午飯便不回來吃了。
德容伺候他換了衣裳,禁不住把從采薇院聽到的訊息告訴了睿禮,說怕是有些不妥,如今大福晉和太福晉都禁著下人,不許多議論。
睿禮聽了神色有幾分詫異,道:“難道五阿哥是當真要娶榮蕙?”
德容一邊幫他整理箭袖一邊說道:“這也太兒戲了。哪有人才見了一面就要訂終身的?要是所託非人豈不是貽誤終生?”
話還沒有說完手就被睿禮攥住,她不禁有些臉紅。睿禮見四下無人把她攬到懷裡親了她一下才說:“你我一面都沒有見過不也訂了終身?你難道所託非人了?”
德容嗔怪地甩脫了他的手,扭身去倒茶,一邊走一邊說:“非人不非人的爺心裡最清楚。爺一天到晚地和一幫子勳貴子弟在外冶遊,鶯鶯燕燕圍一大堆,我哪裡能見著爺的影子?”
睿禮哈哈大笑:“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這也值得你擱在心上?放心,六妹的事自有父親和祖母做主,我們做小輩的聽著就罷了。”
德容想想也是,此事雖與大房有關,都只在榮蕙身上,跟做三哥的睿禮實在沒有太大關係。萬一此事暴露,也只推在五阿哥身上就算完了,侯爺和太福晉總不能親自去問五阿哥。
作者有話要說:下次更新在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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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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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過後很快就是端午;天氣漸漸熱起來,明晃晃的太陽曬在正空;看著格外神清氣爽。海蘭珍打發著丫鬟們給她收拾放在箱籠裡的書籍;讓她們在院子裡架起幾塊門板好曬書。
明月和綠菊一商議;乾脆把放衣裳的箱籠也開啟,將冬天的大毛衣裳和披風、夾襖都拿出來晾曬;完了好收起來。一時之間;夢泉嵐溪幾個在收拾衣裳;大雅小雅在曬書;院子裡花團錦簇、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正巧;烏雅氏遣人將宮裡賞賜的紫金錠和避暑香珠送了來,海蘭珍讓明月接了,給幾個丫鬟按等級分了,餘下的都收起來。原來每年端午節前,宮裡造辦處都會製造一批防暑的錠子藥和避暑香珠,夏季在荷包裡裝些錠子藥或是在衣襟上掛上避暑香珠,可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