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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然間想到了什麼,頓時緊張起來,伸手在胸口摸索了一陣,半天才掏出一個錦帕包著之物,開啟一看,裡面包裹著的兩枚玉簪還完好無損,不僅舒了一口氣。

過了幾日,弘晝的傷勢漸好,雖仍舊圈禁在宗人府,但有太醫按時請脈換藥。眾人皆知以皇上對五阿哥的寵愛,過不了幾日便會放出宗人府,因此並不過分管轄他,飯食俱是潔淨之物,只要不出內院便無人制止。中間裕妃派了永壽宮的總管太監悄悄來看過他一次,見他並未受委屈便傳達了娘娘的話,讓他找機會向皇上認錯悔過。這話不合弘晝心意,因此他毫不客氣地把來人轟走了。

和親王府的總管也來過,上下都重重地打點了一番,劉全又依他吩咐送來了厚厚一沓銀票。弘晝待得傷好,便日日走出屋子閒逛,勾引眾人喝酒賭錢,他又手鬆,動輒就是一二十兩銀子地打賞,宗人府的看守無不趨近奉承,弘晝雖在圈禁中,日子卻和平日一般無二。

又過了幾日,弘晝和眾人喝了一下午酒,早早地就歇下了,獄卒還怕他半夜口渴,給他送來了熱水。弘晝也不搭理,自顧自睡得昏昏沉沉。

至三更時分,外院突然一陣喧譁,好像是來了什麼人,宗人府值守的上下人等正在跪下請安。弘晝宿醉已醒,卻懶得睜眼,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就聽到外院的聲響隨著問話聲已經到了內院,好像正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

他抬眼望著門口的方向,只聽到外面有人恭聲說道:“王爺,就是這裡了。”

緊接著弘晝聽到了四阿哥那熟悉的聲音淡然道:“把門開啟。我要和五弟說說話。”

外面的聲音好像遲疑了一下,就聽到四阿哥身邊的張總管喝道:“還不快把門開啟!”

隨著獄卒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大門鎖喀嗒一聲開啟了,四阿哥轉身吩咐幾句,獨自一人跨了進來。

弘晝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你來幹什麼?”

弘曆看著榻上趴著的弘晝,又前前後後地打量了一下他的傷勢才笑笑說:“宮裡傳言五弟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觸怒聖顏被打得只剩半條命,現下看來,皇阿瑪還是手下留情了。”

弘晝只覺得他的笑容格外可惡,正待反唇相譏,突然又聽到弘曆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道:“唉,額娘不放心你的傷勢,她又出不了宮,哭哭啼啼地一定要我來看看你。”

明知弘曆此時是幸災樂禍,可是提到他提到熹妃娘娘,弘晝還是內心一陣柔軟,他自小就在熹妃身邊長大,雖說宮中無情,但熹妃對他卻是真心疼愛,付出的並不比一個母親少。弘晝悶悶地道:“額娘還好嗎?”

弘曆走了幾步,端坐在小几旁邊的椅子上,那椅子一陣搖晃,半天都坐不穩,原來有一條椅子腿略短了一寸。弘曆顧不得維持自己的翩翩風度,一陣狼狽,看得弘晝大笑。弘曆索性站起來一腳把這椅子踹開,惡狠狠地坐到了塌邊,差點壓到了弘晝。弘晝趕忙移開一點,卻又牽動了自己的傷處,頓時一陣齜牙咧嘴,弘曆這才滿意地點頭,沒理由他這麼狼狽,弘晝還完好地趴在那兒看笑話吧?兄弟總得同甘共苦才是。

從小到大弘曆在世人眼裡就是一副才名遠播、可堪重任的翩翩君子樣,在皇阿瑪面前更是演足了溫良恭儉讓的戲碼,哪知道他其實就是個腹黑。弘晝早就看破了他,平時高興了就陪他兄友弟恭一下,不高興了就愛誰誰,誰的面子也不給,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幾次下來,腹黑遇到了渾不吝差點變成了明黑。不過,幾次交鋒下來也讓弘曆明白了一件事,自己這五弟恐怕是真的是無心帝位,因此行事才這般毫無顧忌,只憑性情來,合則聚不合則離。也因此,兩人私下裡關係反而較之別的兄弟更親密。

弘晝不耐煩地問道:“廢話少說,你不會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弘曆道:“看笑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