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就算在冠月,也有大把拿4000工資的經紀人,藝人也一樣,就像你們學畫畫的,有人一幅畫能拍賣上億元,有人拿著幾千塊錢被甲方罵死一樣。」
「對啊,所以你這個經紀人厲害啊,帶了謝宿和鬱宴,又輕鬆帶出個黎搖,帶我應該也是順手吧。」
「我不厲害,我只是運氣好而已。」顏意無奈地說。
「不管以前怎麼樣,你現在有資源就是厲害。我聽我們女生班和一些粉絲說了,黎搖就是你用謝宿和鬱宴資源推出來的,現在他又火了又能用了,以後你帶誰能火,好多明星想找你呢,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帶我。」
顏意很頭疼。
顏思生氣地說:「顏意,我爸媽養你長大,供你上學,沒有他們根本沒有現在的你,你連帶我都不肯?你有良心嗎?」
又來了。
這句話顏意過往的歲月裡,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
他也不知道因為這句話,退讓過多少次、
可是這次不行。
他說:「那你先跟爸媽說吧,如果他們願意,再來跟我說。」
顏意說完掛了電話,雙腿盤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嘆了口氣。
「是誰?」鬱宴端了一杯牛奶放在他手裡,坐在他身邊。
「我弟弟。」
「弟弟?」鬱宴反應過來,「是你養父養母的兒子?」
「嗯。」顏意小口小口地喝著牛奶,跟他說:「我爸媽一直沒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去福利院領養了我,把我領回家沒多久,媽媽才發現她早已懷孕了,所以我有一個小我6歲的弟弟。」
媽媽懷孕後,和爸爸一起把他送回福利院,和院長護踢皮球的事,顏意沒跟他講。
「嗯。」鬱宴應了一聲,問:「他打電話來幹嗎?」
「他想進娛樂圈做明星。」
「他是會唱歌會跳舞還是會演戲,或者長得很好?」鬱宴問。
顏意又嘆了口氣,最大的問題在這裡。
他們的媽媽是一位曾小有名氣過的畫家,後來再沒有過什麼好的作品,一直鬱鬱不得志,就把她的夢想寄託在最愛的兒子身上。
顏思從三歲就開始拿畫筆,他唯一擅長的就是畫畫,可這不是娛樂圈所需要的才能。
至於長相,確實不錯,可放在娛樂圈裡也只是平常。
他在顏思朋友圈裡,找了一張照片給鬱宴看。
鬱宴一會看看手機,一會兒又看看顏意,「你一看就不是他的親哥哥。」
「嗯?」
「你比他長得好看太多了,不可能是同一對父母生出來的。」鬱宴摸著他的眼尾說。
顏意愣了一下。
在同一個家庭,他沒少被拿來比較,但從沒有人說他比顏思好。
在那個家裡,他一直是顏思的對照組,是要給顏思信心的工具人。
鬱宴手指溫熱,顏意閉上眼睛時,指腹劃過薄透的眼皮,勞累一整的疲乏眼眸舒服得想要流淚。
顏意親了親他的手腕,靠在他肩上笑了。
可是,他是鬱宴的珍寶。
一週後,《初光》第二期播放,殷修這個大黑馬一下衝出人群,衝到熱搜榜首,整個偶像圈都被震了一震。
如果說黎搖是寶藏男孩,那麼殷修就是妖孽了。
很多人心知肚明,就算臺下的幾位導師也沒有他跳的好,他們甚至想,圈內真的有愛豆跳舞比這個練習生好嗎?
他的舞蹈極具個人風格,又新潮又震撼,每一個動作都讓人叫絕,給觀眾們帶來難以描述的視聽盛宴。
節目剛播出兩個小時,殷修的個人投票排名就從78上升到了第3名,不出意外,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