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師,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謝宿仔細看向他,22歲的溫杭,看著年輕乾淨,尤其是抬眼看人時,清透的眼裡只有這一個人,彷彿這個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謝宿急促地移開視線,正好瞥見那邊三個人正坐在馬紮上直勾勾地看著他。
被抓住後,三人立即低下頭了,裝出一份正聊工作的認真模樣。
可是,演技拙劣,尤其是黎搖,小眼神亂飛。
謝宿忽然笑了。
「小意啊,他有小脾氣的。」謝宿對溫杭說,語氣溫和,嘴角帶笑。
誰也不知道,他面對這人時,額頭青筋暴起過。
另一邊,鬱宴追上顏意,見他去自己的保姆車,嘴角稍微上揚了一點點。
跟著顏意上車後,他說:「不要以為你懟了溫杭,還上了我的車,我就會心情好。」
顏意:「?」
懟了溫杭你心情為什麼會變好?還有你原本心情又為什麼不好?
顏意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
鬱宴坐在他身邊,「昨天晚上,你去找黎搖回來,為什麼心情不好?」
顏意一愣。
見他不願意回答,鬱宴又問:「你跟謝宿對著那個孩子為什麼那樣笑,你們有秘密。」
「我給你做那麼久的太監,謝宿也不知道。」顏意哼了聲。
「可以讓他知道。」鬱宴眼睛微彎。
「你跟他的秘密,我也要知道。」
「那個小孩,我們以前見過。」這個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個溫杭呢?」鬱宴繼續問。
顏意沒回答,反問:「你覺得他怎麼樣?」
鬱宴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那個人,不怎麼在意地說:「他?大概就是蓮妃的水平吧,在各州府能混得不錯,在皇宮要是敢嘚瑟,直接會被皇后做成人彘。」
顏意:「……」
蓮妃他聽東宮的小太監說過,也算是有點瞭解。
在古代「蓮」這個字還沒被玩壞,就真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乾淨美譽,那個看著乾淨溫柔的女子,被老皇帝看上,封為蓮妃。
她出身一般,在地方有才名和美名,輾轉來到皇城,進宮被封為皇妃後,終於是有點飄了,在皇宮裡當著皇后的面說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自那以後再沒出現過,老皇帝也沒問過……
每次顏意心裡有點沉重或煩躁時,都能被鬱宴搞得沒脾氣。
「你不喜歡他。」鬱宴說得肯定。
「你不喜歡他我幫你教訓就是了,一個小白蓮而已,何必生氣。」
顏意:「……」
「你別亂來,這種人很難對付,別惹來一身腥。」
「我知道。」鬱宴說:「要以綠克白。」
顏意:「嗯?」
「綠茶對付白蓮,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怪不得總是被人欺負。」
顏意:「……」
他按按太陽穴,不知道該說什麼,和鬱宴一樣,看向外面。
外面謝宿還在和溫杭說話,他神態溫和,顏意看不出他的意思。
他該恨溫杭才是,溫杭曾把他按進那樣無望的地獄。
可是,如果他真的真的很愛他,又很難說。
「你說,一個人要多愛另一個人,才會為他放棄已有的一切?」顏意不知不覺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不需要多愛。」鬱宴答。
「啊?」顏意疑惑回頭看向他。
鬱宴也在看他。
不像平日裡那樣神情懨懨或冰冷嘲諷,看得專注,專注得有種灼熱的深情感。
他說,很認真又很漫不經心地,「不需要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