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良久顧若卿才吐出兩字，小方兀自沉陷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顧若卿奇異的神色和晚了很長時間的回答。

端木珏會和寇氏合作，那麼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也有可能需要再次面對端木珏，她甚至到現在都不是很能夠坦然地接受那一段生活的存在。

可是自己這樣的工作，又免不了要和各個公司的上層碰到面，端木珏自然也不會例外。

“小方，你把我們和端木公司的案子檔案再核對一遍，我們下午去端木公司開會。”寇準南將手上的一大堆檔案遞給小方，眼睛掃視了一眼顧若卿。

“若卿，你跟我進來一下。”

“好。”顧若卿木木然起身，跟著寇準南進去，她幾乎可以確定寇準南要同自己講什麼。

“若卿，我給你自由選擇的機會，你可以跟著我去，也可以選擇不去，這是你的自由，只是你要一輩子躲著端木珏嗎你身在這個行業，避免不了地要和端木公司打上交道，和端木珏之間的見面也不會少的，除非你選擇放棄這樣的工作。”寇準南看著顧若卿，似乎是想要看進她的心裡。他也不想把她再次送到端木珏的面前，但是也不願意顧若卿像躲著瘟神一般地迴避端木珏，那會是一輩子的傷。

“我會考慮的。”顧若卿無力地退出寇準南的辦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面對，可能再次成傷，不面對，一輩子的傷口，鐵定。

“小方，我們走。”寇準南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對著小方吩咐道，看也不看顧若卿一眼，如果她選擇躲避，他也會支援，只要是她做的決定，他都支援。

“好的，總裁。”小方拿上早已收拾好的檔案，跟在寇準南的身後，腳步匆匆。

“總裁，等一下，我去。”顧若卿叫住寇準南，快步跟上，這一仗勢必是要打的。

寇準南的腳步停下，等著顧若卿，聽到她的腳步跟上自己，繼續向前賺面色還是一如之初，他希望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也希望顧若卿的選擇是對的。

下午一點半，寇氏一行人準時等候在端木公司的會議室。

片刻之後，一陣腳步聲規律地傳來，門被人輕輕推開，端木珏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似乎那只是一張臉，沒有其他的作用。端木珏似乎瘦了很多，臉色也很蒼白，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地死氣沉沉。

端木珏例行公事，在自己的主位上坐下，翻開檔案，不經意抬頭，卻在看到顧若卿的側臉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濃濃的想念和深深的恨意。

顧若卿感覺到端木珏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卻是倔強地不肯回頭再看他一眼。

端木珏看著顧若卿，她的臉絲毫沒有向自己的方向偏轉一點，下巴勾勒出冷漠的弧度，讓他的心不住往下落。

“好了，開會吧。”端木珏努力回過神，木然地說道，聽著寇氏陳述著已經私底下計劃過無數遍的案例，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總裁，總裁。”端木珏的秘書林旭輕聲提醒已經神遊天外的端木珏。

“端木總裁，你覺得我們這個計劃案怎麼樣”寇準南將計劃表推到端木珏的面前。

“還不錯，只是離我理想中的企劃案還是有一點距離，我覺得大家還有合作的機會，你說是嗎，顧”端木珏的臉轉向顧若卿，看著她慌亂的表情，嘴醬起一抹微笑。既然她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自然沒有放開她的理由，他逼著自己不去想她，即使思念如蠱，侵入骨髓，卻依然有著他的固執，但是，現在不一樣。

“當然，我們自然會盡最大的努力完成端木總裁理想中的企劃案。”顧若卿頷首，禮貌地微笑，卻帶著距離，放在桌下的手卻拽緊了衣服，揪成皺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