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問你不關宏旨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楊某定然替你守秘。”
“那不可能的。”
“封兄奉誰之命所差?這種縱貓帶藥之法,確是別創一格,十分罕見,心思之巧,令人激賞,可是閣下的傑作?可惜!你不該開窗縱入。”
賊人不住搖頭說道:“別枉費心機,不必多問了。”
“楊某保證不傷你一毫一髮,亦不洩你的底,情至義盡,你該坦率些。”
“反正封某不能說。”
“你夠種,但非說不可。”玉琦站在三步外,沉聲說。距離極近,伸手可及。
賊人哈哈一笑道:“悉從尊便,你的手一觸在下之身,口中毒液下喉,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在下復活。”
“你穴道一閉、瞬息間人事不省,沒有你吞藥的機會,你該知道利害。”
“穴道一閉,血脈歸流,心脈隨即麻痺而死,你該知道封某早已服下了毒藥。”
玉琦一驚,恍然道:“你是虎爪山那群惡賊之一,也是神劍書生的黨羽,自然也是虛雲堡的人,如虛人魔的走狗羅!”
“任何事你也問不出所以然,在下也無法回答也不能回答,信不信由你。”
玉琦當然不信,信手扣住了對方的頸旁,扣住了牙關,不讓對方有動嘴的機會,出手之快,快得肉眼難辨。
他果真不敢制住對方的穴道,虎爪山他已有了經驗,下手極有分寸。
可是他卻不知,賊人牙縫中塞有一個小丸兒,牙齒下顎不能移動,舌頭可控制不住,舌尖一動,小丸兒竟被咽入腹中。
玉琦不知毒藥已入腹中,左手按在那人的肩胸間,右手不輕不重地制住頸側,說:“你說是不說,說的話就眨眼。”
賊人沒眨眼,閉上雙目,籲出一口長氣,渾身略一顫動,便停止了呼吸。
玉琦已發現賊人面色突然蒼白,身軀略顫,吃了一驚,雙手一鬆,賊人突然向後便倒。
“砰”一聲悶響,賊人僵直地倒下。玉琦伸手一按他的心胸,倒抽了一口氣說:“好厲害!這種歹毒的藥物。怪不得在虎爪山,擒不到一個活口。”
他搜遍賊人身上,找不出任何岔眼事物,只好將賊人屍體挾至店外空曠處扔了。大雪紛飛,天亮時賊人屍體會被覆埋在雪下。
賊人夜間派人前來暗算,嚇不倒玉琦,次日一早,他到市中心一家酒肄中,飽餐一頓,切了五斤熟驢肉擱在乾糧袋內,問清路徑,跨上馬直奔虛雲堡而去。
十二里路程,沿途不見任何動靜,小道上不見有人,白茫茫一望無涯的積雪中,遠遠地已可看到虛雲堡高矗的十餘座碉樓。
堡的門樓上,有兩名大漢在擔任瞭望,已出現逐漸接近的一人一騎,有一名大漢一聲大喝:“大開堡門!”
堡門共有三道,像牌坊的型式,平時只開啟兩旁的側門出入,堡主出入或貴賓光臨,中門方行開啟。
沉重的鐵門,下面安有滑輪,在喝聲中,鐵門骨碌碌向內拉開。
門中間,出現一個穿短打扮的中年大漢,手上提著一根鐵簫,簫的標準尺寸是一尺八,烏光閃閃。
大門以內,一條車道直通後面一座大樓,中間須經過一座花園,全長約有一里,大樓正在堡的中間,一連三進,兩側是偏院,看去共有三座並列,只是中間那座稍高。
大樓共三層,合抱大柱,朱欄石階,前有廊,上有飛簷,簷角鐵馬叮噹。前階共有三段,每段九級,兩側有回車場,可以將客人直送到廊下;端的是豪門巨宅,非同小可。誰想這古堡豪華大樓中,住的是早年的江洋大盜?
三樓飛簷下,掛著一張硃紅大匾,上面有三個金字,鐵劃銀鉤,蒼勁有力,字是浮雕的,像是浮出匾外,金光閃閃,十分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