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離開金墉急趕後山,半途遇上大勝而回的趙元真、施威兄弟和兆詳。
四人一聽玉琦失蹤,全皆失驚。十一個人重又回到金墉廢墟搜遍每一角落,方悽然返回河南府。
說巧真巧,她們到得正是時候。當“楊玉琦”三字傳到菁華耳中時,她喜得快要發瘋啦!叫喚聲一出,她已像電光乍閃,飛掠而到。
相距還有五六丈,她已看到玉琦踉踉蹌蹌在刀光劍影中舉步維艱,還手乏力。看賊人們的身手,不值一談,為何他會如許狼狽?
她大驚失色,一聲清叱,奇快地撤下長劍,飛入人叢之中,電芒八方飛舞,慘號乍起。
恰好玉琦為了閃開兩把鋼刀,腳下虛浮,被滑雪一閃,仆地便倒。
姑娘狂怒地撲到,劍發風雷,兩賊刀飛腰折,鮮血四射。她手急眼快,左手已將玉琦挽入懷中。
後面的十條瘋虎也到了。賊人們狂喊一聲,有兩名滾入路旁水溝逃命,其餘的全躺下了。
玉琦被姑娘挽入懷中,由於賊人挺刀劍上圍時,他不得已用了真力,這時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渾身脫力,只好任由她挽住。
志中叔收鞭掠近說:“小姐,我照顧他。”他伸手來接。
姑娘粉面一熱,將玉琦送入志中手中,突然驚叫道:“天!血!他……他受傷了。”
怎麼不是?這時她方看清玉琦頭臉的血汙和她自己手上的血跡,她這手曾經挽過玉琦的腰脅。
志中將似要暈厥的玉琦抱起,略一檢視,沉聲道:“他不但脫力,而且渾身是傷。快!我們趕兩步。”
一旁的譚茜茵顫聲問:“姜叔叔,他……他要緊麼?”
志中叔道:“目前很難說……”
話未完,菁姑娘已將一顆丹九的臘衣捏破,將清香撲鼻的丸藥塞入玉琦口中,一託後頭,丹丸下喉。說:“快走!”
施威兄弟倆留在後面,他倆收拾十具屍骸,將他們提至偏僻的溝渠中,撒上一些粉末。直待屍體化成了一灘血水,他倆方急急離開。
當天午後,火燒街一家高尚的客店中,內院清幽的整間樓房,全被一位闊綽的大爺包下了,隨之住進了十名男女老少。
他們正是菁姑娘一群夥伴,其中沒有施威施全兄弟。
在前院,神劍書生楊高,也住進了這間客店,偶或進入內院拜望志中,並探看玉琦的傷勢。
他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連趙元真這個小孩子也對他不假以詞色。但志中叔礙於玉琦的情面,仍對他客氣。
譚家兄妹也受了菁華姑娘的影響,不大和他敷衍。其實神劍書生不但人才一表,談吐也不俗,是不應受到這般冷遇的。眾人對他印象不佳,他也毫不在意,每天兩次,他如期到玉琦房中聊聊天。
玉琦住在樓上一間雅房中,靜靜地養傷。服侍他的人,是飛虹、逸電兩個俏侍女。而菁華和茜茵,更是噓寒問暖,不避嫌隙地陪伴著他,倒令他感到不自在。
這是第二天的午後,他剛行功完畢,坐在靠椅上拿起一根小樹枝,準備揣摸那神秘的三招劍法。
他已經完全復原,精神充沛,閒下來他反而感到乏味,整日裡沉浸在新習得的武學中。
門外起了輕微的弓鞋細碎聲,接著叩門聲三響。
他趕忙拉開房門,只覺眼前一亮。
門外,站著含笑俏立的一雙美嬌娥。右是茜茵,左是菁華;茜茵略矮一寸,臉蛋兒一般的嬌,一般的豔,不同的是,菁華在嫵媚中,略帶三分英氣,她的眼神不如茜茵柔婉。
兩人一般裝束,長袖子綠底團花夾衫,同質鎖口長褲,同色的絲質腰巾,下穿鹿皮鑲鋼尖小蠻靴,腰巾旁的香帕兒,也是全同。
兩人並肩俏立,像極了一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