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他張開的臂彎裡,玉麟甲滑落在地,她抱緊他的虎腰,俯在他肩上忘情地飲泣。
玉琦直等到她漸漸平靜,方吻幹她的眼淚,再深情地吻她的櫻唇。
良久,他在她耳畔溫柔地輕語:“奶奶已向譚爺爺替孫兒求婚,求茵妹你作楊家的長孫媳,與華姐同伴我這下駟之材。茵,你願麼?”
她掂起足尖,櫻口湊到他耳畔,用只有他方可聽到的聲音,吞吞吐吐地說:“哥,我……我……我願。”
“願我們地久天長,恩愛到白頭。”他也柔聲低語。
“還有華姐。”她輕盈地答。
室中春意盎然,緊緊地擁抱,親暱地深吻,已不知人間何世。良久良久,他放下她,拾起地上的玉麟甲說:“甲是開襟的,可隨意放寬或縮小,除四肢五官外,皆可護住。親親,穿上它。”
姑娘接過奔入內房,玉琦笑道:“別怕,我是君子哩!慢些兒。”他臉皮真厚。
這天申牌初,他們一行五人到了祈門之東十餘里,這一帶山區裡,官道不大,驛馬極少走這條路,所以除了縣城,沿途未設有驛站。
倦鳥行將歸林,紅日偏西。玉琦一馬當先,兩位姑娘並轡而行,兆祥、元真則一前一後意氣飛揚。
突然前面山坡下一座松林中,鳥雀在林上空中驚噪。玉琦挪了挪背上的含光劍,笑道:“來了!我只道他們為何如此好相與?”
“什麼來了?哥。”茜茵嬌滴滴地問。她已不像往昔鬱鬱寡歡,容光煥發,像是脫胎換骨,判若兩人。
“攔路的來了。”
“怎見得?你未卜先知羅!”菁華介面。
“許久不見行人,此其一;林中鵲鳥驚飛,盤旋不下,林中定然伏有大批賊人,此其二。”
茜茵噗嗤一笑,學他咬文嚼字的口吻說:“沿途風雲五劍未隱行藏,賊人定然心有不甘,行將出動大批人馬,勢在必得,此其三。”
“弟妹們,備戰!”玉琦叫。
“劍蕩武林。”兆祥發出巨吼。
“風雲變色。”元真也亮聲叫。
玉琦回頭道:“四個字該改兩個,將‘武林’二字改為‘群醜’,以免有狂妄囂張之嫌,弟妹們意下如何?”
“改得好!”四人同聲叫。
“錚”一聲劍吟,玉琦舉劍長嘯。
“劍蕩群醜。”兩個女娃兒舉劍高呼。
“風雲變色。”輪到元真、兆祥舉劍呼應。
“勇往直前,走!”玉琦叫,揮著光華四射的含光劍,馬兒發蹄狂奔。
五個瘋子加上五匹狂馬,蹄聲如雷,煙塵滾滾,向松林裡衝去。
松林中,最高的一株松樹上,橫枝裡站著三個蒙面人,其中一個說:“瞧!這幾個小輩好狂。”
另一個陰陰一笑說:“再狂也得教他們埋骨於此。”
最後一個說:“該下去了,先用箭教他們變成刺蝟。”
五匹馬到了林前三十丈左右,突然剎住了。官道穿林而過,林深約半里。
玉琦向菁華道:“華妹搜右面,我搜左方,祥弟控馬,逐段而進。走!”他飛躍下馬,從路左向林中飛撲。
兆祥一馬當先,帶著玉琦的馬;元真斷後,也牽著姐姐的馬。三人五馬從官道入林,緩緩而進。
搜入三五十丈,果然發現有人。玉琦他不走林下,像個猿猴在枝葉間穿越,快極。
松林中,草不易長高,有些松林根本不長草,這座林卻不同,在玉琦搜到之處,近官道的兩側,每一株樹根下,都長有不少高高的雜草。
玉琦抓了一把迴風珠,突然哈哈一聲長笑,但聽珠飛嘯風之聲震耳,一一擊向樹根下雜草。
狂叫之聲雷動,原來全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