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傷害了他的父親,而且傷得很重。他為什麼不能報復?他為什麼不應該報復?難道就是因為謝亮的父親是市委常委嗎?而他卻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楚揚剛剛的一段話,如同悶雷轟頂,將她的內心震得翻江倒海!
宋婉兒第一次,審視起了自己和楚揚之間的種種。
從第一次在他那裡買笛子被“訛”了一萬塊錢,到後來在店裡的“鬥笛”,再到燕京的拍賣會,認他做老師和他學習吹笛,聽他那些新奇玄奧的理論……一幕幕和楚揚在一起的鏡頭,在宋婉兒的腦海裡翻騰而過。
她突然意識到,其實楚揚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普通人,他做的笛子可以買到幾萬塊錢一支,他能用普通的笛子吹出動人心神的《秦川抒懷》,他甚至還是網路上神秘的“晴舞飛揚”,對了,今天他還讓自己見識到了他那神乎其技的美聲唱法……
能做到這一切的人,可以算做普通人嗎?
然而似乎一直以來,自己都在用一種對待普通人的方式,替他思考問題。
他的父親被謝亮打斷了腿,她第一時間想的是,不要讓他和謝亮起衝突,要保護他。只是她似乎忘了,無論是之前蛇三一夥的覆滅,還是後來馮局長的意外跳樓和虎幫的全滅,這一系列的手段,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嗎?可笑她居然一直沒有想明白這一點,怪只怪她將謝亮老爸的勢力想得太過龐大,一廂情願地認為楚揚無力對抗,只想著幫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卻沒有想到這是不是楚揚想要的。
是啊,有這樣神秘本事的人,會在乎區區一百萬嗎?
宋婉兒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就像個愚蠢的傻瓜,以為自己可以幫他解決麻煩,卻沒想到這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方式!
謝亮現在變成了植物人,據說他老子瘋了一樣的在找各處的名醫治療,但卻一點起色也沒有。宋婉兒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手段,但想想都覺得有些渾身發寒!
&許,我是真的錯了。”宋婉兒站在原地,嘴角有些苦澀地想著。
&馬老師嗎?我是楚揚,對,我現在在主樓門口呢,真不好意思下午的比賽結束得比較晚,耽誤了一點時間,如果您不著急的話,不如等下次來也可以的,什麼?您已經過來了?哦,好的好的,那我在這兒等您。”楚揚站在教學樓前給馬迪打完電話,等了沒有兩分鐘,便見一道雪白的車燈射了過來,隨即一輛灰色的大眾停在了他面前。
&吧,上車!”馬迪搖下車窗,衝著楚揚歪了歪頭笑著說道。
&呵,馬老師,真不好意思讓你等這麼晚。”楚揚坐進車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要是你的笛子,等多晚都沒問題啊,呵呵。”馬迪說著,緩緩開動了車子。
校門口處,那輛紅色的高爾夫gti已然消失不見。楚揚也沒有多想,他剛剛的話或許有點重,但就算是很傷人,楚揚也要把話說清楚,她能想明白最好,不理解楚揚也不想再和她多做解釋。
&兒不是說和你一起來的嗎?怎麼沒見她?”車子出了門口的時候,馬迪有些奇怪地問道。
&她應該是有些事情先走了吧。”楚揚含糊道。
&馬迪應了一聲,卻是沒有多問什麼。
車子裡的音樂廣播頻道正在播放著一檔晚間休閒類節目,巧的是,主持人剛好播放的是楚揚之前傳到網上的那首《枉凝眉》
&典的旋律,低沉的簫的演奏,搭配淡淡的鋼琴伴奏,一首非常好聽的,也是最近網路上非常流行的休閒音樂新作,來自原創音樂製作人晴舞飛揚的《枉凝眉》,一起來欣賞。”主持人介紹著。
&這主持人也夠大意的,明明是笛子吹的,偏偏說成簫,哎~~”楚揚笑著嘆了口氣。
馬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