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突然變得豪氣干雲的少女,與方才站在南宮澈身邊的嬌羞模樣完全不同,卻讓人覺得更加美麗,不覺露出些許讚賞的目光。
相比於殷悠的讚賞,慕容清則不由地皺了皺眉。
以他從小所受的教育,這“男尊女卑”的思想早已是深入骨髓,太過“強橫”的女子,一般不怎麼遭人喜歡。
對慕容清的想法,殷悠一望可知,卻也不可知否,但是,還是對司徒清盈,道:“司徒小姐是個幸福的人啊。”感概的話,不掩其讚賞之意。
“幸福?”雖然被人稱讚是很高興的,但是,司徒清盈依然不解地發問道。
殷悠瀟灑地笑了笑,目光掃過眾人,悠然道:“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眼光不經意間飄過一邊的南宮澈,“並且,能夠毫不猶豫地去爭取,這樣的人難道不該幸福嗎?”
本以為說到這兒也該結束,卻見殷悠又懶懶道:“總比某個連自己為什麼活著都搞不懂的人來得好多了。”
這句話看似說得隨意,所以,倒也沒多少人注意,除了一個人。
璟燚並沒有可以去注意殷悠那懶懶地飄向離夜的眼神中淡淡的幾不可見的心疼,但是,卻在聽見那句話的同時,眼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離夜,心中亦是滿滿的疼惜與不捨。
第二十七章
“夜,你等等。”
殷悠一邊說著,一邊追上前面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的某人。
“今天你可是讓人家非常失望啊。”與離夜並排而行,殷悠嘆息般地感概著。
殷悠說的上午那場無疾而終的談話。
反正以離夜的個性,要從他嘴裡掏出什麼幾乎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到後來所有人的目標都對準他,讓他哭笑不得。
難道是他長得真的比較好欺負嗎?
“你好像不怎麼喜歡哪位‘容公子’?”看離夜沒有答話的意思,殷悠想了想,試探般地問道。
他都能看出來,他就不相信離夜會看不出來那位“容公子”的真實身份。雖然倒不是怕了他,但是,離夜今天的態度的確斟酌。以離夜那麼怕麻煩的個性,怎麼會這麼做呢?
結果,兩人走了半晌,殷悠無力地發現,這人似乎還是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
老是一個人唱獨角戲,很累啊!
這傢伙會不會太記仇了點兒!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終於,殷悠公子一副被打敗的模樣,“上次的事,我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有必要那麼斤斤計較嗎?你就別生氣了。”許是主人太過心虛的緣故,這話說到後來,變得越來越小聲了。
殷悠說的“上次的事”就是他不小心讓翼兒跑進南宮世家後院的陣中的事。殷悠公子特別強調了“不小心”三個字。
結果,至那件事之後,離夜到也沒多說什麼,但是,就是因為他什麼也沒說,才更可怕。
離夜,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那冷眼看人的模樣很可怕啊?
而且,因為對他太瞭解,所以知道他的可怕絕對不是看上去而已。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令人毛骨悚然啊。
一個大男人,有必要把事情記得這麼清楚嗎?
“他身邊有人。”就在殷悠在心裡憤懣之際,離夜突然淡淡地開口了。
殷悠慢了半怕才反應過來,離夜是在回答他方才的問話,不禁有些受寵若驚了。
同時,他也想起了離夜剛剛說的話的意義,一時之間有些蒙了:“你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以那個人的身份,有人在身邊輔佐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那個人,也許知道我的身份。”離夜看了他一眼,解釋道。
“何以見得?”說到正事,殷悠也收起了戲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