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許應生,詢問道,“許大人,是吧?”
“確實。”許應生恭敬道。
一句話彷彿抽乾了翠兒的精氣,翠兒的身子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只是手還是護著小腹。
“這不是更證明了翠兒腹中孩子是殷悠的不是嗎?”南宮悅一手扶著翠兒,一邊看著離夜憤憤地問道。
第七章
眾人的目光又從新聚集在了離夜身上,南宮悅說得沒錯,他說了這麼多不是更證明了翠兒腹中孩子是殷悠的嗎?
離夜卻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卻是望向一邊的許應生,問道:“許大人,可有聽說過千黎草?”問得彷彿真誠,卻是依舊平靜無波,仿若閒話家常。
許應生卻是冷汗泠泠。
雖然這位殘夜公子問得溫和,從未咄咄逼人,態度比自己見慣的那些達官顯貴可說好得不能再好了,他的問題也並不是很難。
只是,自己每次據實以答之後,太子殿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簡直冷得令人心寒啊。
你說醫書上就那麼寫著,自己有什麼辦法,又必要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他身上嗎?
見眾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自己身上,許應生也只能硬著頭皮,道:“千黎草是一種難得的提神藥物。”
“許大人,可知道這千黎草如果遇上了情思會有什麼效果?”
“據在下所知,千黎草加上情思會使人暫時不舉。”
此言一出,滿座的目光都落在了廳中的殷悠身上。
殷悠幽幽嘆息一聲。
聽到千黎草時他就猜到這個結果了,但是,給人以這麼“熱情”的目光看著,還是讓人有些受不了啊。
那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離夜端起茶輕抿了一口,才道:“那日悠到我那兒,正好翼兒那幾日精神不太好,所以就泡了千黎草的茶。”
“所以,那晚殷悠公子絕對沒有與這位姑娘發生關係是吧?”慕容清突然話鋒一轉,“殘夜公子片面之辭,憑什麼叫人相信。”
慕容清的挑釁,離夜面色不變,只微微挑了挑眉。
殷悠不由在心頭嘆息。
這位太子殿下看來也是個不知死活的主兒。這種時候居然還敢挑釁。乖乖地按他說的來,說不定他玩得沒興致了就懶得理你了,你卻非要反抗去挑起他的興趣。
離夜難得沒有在問許應生,而是看著慕容清道:“太子殿下可知,這千黎草可是大有用處,因為他若以合適的茶水作引,就恰好是某種十分罕見的迷藥的解藥,”突然唇角一勾,竟是說不出的邪肆,“太子殿子殿下想必是知道這種迷藥的名字吧。”
慕容清一下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額間也沁出了汗水。
除了慕容清,在場還有一人也是冷汗陣陣。
璟燚原本只是靜靜聽著,殘夜四神一族聖主的身份固然令人吃驚,但是,早就知道他決非常人,現在也不過是確定了而已,雖然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
那人看來不過閒話家常一般,看他平時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卻將所有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也曾感覺什麼事情也瞞不過那雙眼睛,但是如此實實在在地擺在面前,說不震撼實在連自己也不相信。
嚴密的思維,縝密的計算,一一道來,他到底知道了什麼程度?
剛這麼想,那一句“迷藥”卻將那晚的記憶係數喚醒。
他果然什麼也知道嗎?
無意間抬眸卻見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閃過一絲歉意,璟燚突然很想笑。
離夜,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一直就是我在騙你,就是那晚之事,仔細看來,也該是你救了我才對,怎麼算也用不著你覺得抱歉啊?
這麼想著,心情竟奇蹟般地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