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尊卑有別,太子的妃子就是明日的皇妃,此事的確是可大可小。
卻見離夜毫不在意地端起茶,輕抿了一口,淡淡道:“冷家小姐別說做個妃子,就是太子妃也是做的的吧。”
所謂冷家,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冷家。
“所以,南宮小姐還是不要再浪費自己的內力了,這位冷小姐的武功不知道比你高出了多少。”
離夜涼涼的一句話,讓南宮悅的手僵在了半空。
“你是如何知道的?”這時慕容清反而冷靜了下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補救比較實際,而且,這兒的人大多數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太子殿下專程送到悠身邊的人,自然不該是平常人吧。”說得淡然,聽起來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確實如此。慕容清本來就想要殷悠娶翠兒,如果他不願,這冷家小姐的身份想來也有些分量,卻不想給自己挖了個坑。
“啊,不可能啊,如果是他刻意的,我不可能看不出來啊。”慕容清沒說什麼,殷悠先叫了出來。
卻只見離夜眸色一閃,似有輕笑,道:“太子殿下盛情厚禮,拒絕了多不好意思。”
這哪還有不明白的,頓時殷悠一陣捶胸頓足,指著離夜道:“你居然害我啊……”
怪不得自己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原來是這人幫忙了,就說嘛,慕容清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
鳳淵一手扶額,實在不忍心再看那個由翩翩佳公子迅速變身成地痞流氓的人。這傢伙也不看看場合,要知道丟的可不止是他的人啊。
場中眾人也是一陣無言。先前那個瀟灑公子莫不是自己的錯覺?
“你早就知道,居然一直不說,我可是整整擔心了半年了啊。”只是當事人似乎沒什麼感覺,還插著腰質問中。
離夜輕撇了堂中已經完全沒有形象可言的人一眼,涼涼道:“那是因為你欠教訓。”
這下殷悠覺得自己差點兒沒給自己的口水噎死。
不就是讓他兒子“小小”的冒了一下險,讓他“小小”地擔心了那麼一下,有必要記仇記這麼久嗎?
而且,費了這麼大功夫就是為了教訓教訓自己,還真是,那個悲壯啊!
當然,這些話殷悠也只敢在心裡稍微抱怨抱怨,這可是血的教訓啊!
其實,殷悠忘了,離夜其實並沒有費什麼功夫,真正費功夫的是現在最生氣的人。
“殘夜公子還真是好手段。”慕容清冷冷道。
“哪及得上太子殿下深謀遠慮。”客氣的話說得不冷不認。
慕容清一下子被嗆得說不出話來。與他做的比起來,離夜幾乎可以說什麼也沒做,甚至還幫了自己的忙,要不然要接近殷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套最後都用到了自己身上,真是怎麼也想不過。
“今夜本意是邀大家賞月遊湖,此事就先告一段落如何?”容玥的話溫和卻是不容拒絕。
離夜沒說話,似是沒什麼意見,其他人自然也沒異議。
船已至湖中,明月高掛,清風徐來,廳中歌姬舞者豔麗,如此佳夜,船上眾人多是文人,臨景賦詩在所難免。
南宮澈這些人自不必說,都是世家子弟,至小薰陶,如此場面倒也不再話下,難得的是歐陽晴雪竟出人意料的文采不錯。
寧馨本就傲然不輸男兒,這樣的場合,自然也會顯露一番,寧家大小姐的名聲在這江南的也不是吹出來的。
場中的幾位女客前前後後竟是出盡了風頭。
那邊熱鬧,容玥這邊倒漸漸沉寂下來,離夜本就不是多話之人,他今天說的話怕是快趕上他前面半年說的話了。
“殘夜公子此番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