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保護你的母親呢?你現在還是完全沒辦法吧。”
白影一閃,秦卿突然覺得面上一涼,面具已經被揭了下來。
面具下的臉清秀可人,一番儒生氣質,卻不乏靈動,此時步滿淚痕,倒是更加令人愛憐了,只是盯著離夜的目光惡意太過明顯,稍稍破壞了那份靈氣。
“本座沒有說過嗎?”離夜一手把玩著手中有些猙獰的面具,“有些事情光是知道是沒用的。”說著,白皙的手已經棲上了秦卿的脖子,甚至是不會武功的人,好像都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工作,但是,卻是避無可避。“比如說,本座現在要殺你,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看著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秦卿的眼中卻浮現出一絲解脫,但是,手卻沒有收緊,疑惑地抬眸,正撞進一汪寒潭。
絕對的冰寒與無情,紫眸深深,卻還是忍不住被他蠱惑。
離夜輕笑,低著道:“好像歐陽家對你有恩吧。”
秦卿瞳孔驀地放大,本來的順從也突然消失了,開始劇烈的掙扎,但是,亦不過是垂死之爭而已。
秦卿很快平靜下來,目光似乎有些渙散。
離夜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然後緩緩放開了手。
秦卿緩緩站起身來,對著離夜恭敬道:“是。”
眾人還沒有從秦卿突然的轉變中回過神來,就看見秦卿撿起一把劍,發瘋一樣地襲向歐陽情。
歐陽情似乎也很吃驚,倒是雲霜反應很快,一把拉過了歐陽情,險險地避過了秦卿的劍。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狼狽。
雖然就武功而言,雲霜高出秦卿不少,但是,面對一個不要命的對手,還要一邊保護歐陽情,一邊提防著離夜,顯得有些吃力。
突然,歐陽情腳下一滑,秦卿的劍已至,雲霜想要阻止,卻被飛來的杯盞一阻,慢了一步,秦卿一劍已經刺下。
歐陽情向身邊一避。
未死,卻是重傷。
秦卿飛快地拔出了劍,就要再補上一劍,卻被一人拉住了手。
眾人難以置信地看著離夜拉著秦卿。
離夜沒說什麼,只伸手在秦卿眼前打了個響指。
秦卿原本渙散的眼神慢慢聚集,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之間有些反應過來。
“啊……啊……啊……”
彷彿不能承受一般,秦卿抱著頭叫著,聲音淒厲似鬼。
瘋了一樣,拿著手中的劍朝離夜刺去。
詭異的,沒有人看到他的動作,但是,一眼之後,秦卿手中的劍卻刺在了秦卿自己的胸前,鮮血四濺。
站著的雲霜,躺著的歐陽情,終於倒下的秦卿,都是滿身鮮血,汙濁不堪。
佇立在幾人中間的白影依舊優雅,清風吹起白衫,依舊是纖塵不染。
第二十九章
一幕又一幕的血腥次第上演,縱然與自身無關,在場眾人仍然看得不寒而慄。
看的人尚且如此,那麼,當事人呢?
不自覺地將目光移到了那一抹白影身上。
竟然還是不變的雲淡風輕,優雅絕塵。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世間竟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殺戮滿身,卻沒有絲毫殺意。
鮮血滿地,卻無法沾染他分毫。
明明左右著一切,卻又是一身的遺世獨立。
南宮悅張大了眼睛看著,眼淚在眼中已經再也留不下來了,一把推開了擋著自己的寧馨,幾步衝到離夜面前,衝著離夜叫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了一眼一旁倒在一片血泊中的秦卿,張大的雙眼彷彿在昭示著他的憤恨,南宮悅幾乎沒有勇氣在多看一眼。
你明明就可以很輕易地至他於死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