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如此僵持之下,都偏了幾分。
小鹿還是受傷了,因為璟燚跟隨著箭矢到來的金針。
反正他們一開始就沒有規定用什麼武器,所以,誰能先殺了小鹿誰就勝了。
璟燚還是覺得自己小看了慕容瑜,隨手拾起飄落的枯葉,雖然沒有阻止金針,但是,金針還是偏了少許。
受傷的小鹿,轉過身向著林子深處跑去。
兩人自然都不會中途罷手,拉起韁繩朝著深處追去。
璟燚是志在必得,慕容瑜看來似乎也沒有輕易放手的意思,所以,到了後來終於演變為兩人的正面交鋒。
慕容家的人果然都是些表裡不一的主兒。
這是璟燚的感慨。
到底是誰說這位皇帝是個文弱書生的?
當年的突變,璟燚已經有六七歲了,本來就是懂事早的孩子,那一次的傷痛,更是銘刻於心,連帶他的父王。
世人都知道當年靈帝的長子和三子,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卻不知道這位當年的大皇子的武功會如此高絕。
記憶中,他那位戰功赫赫的父王也沒有如此精湛的武功。
渾厚的內力源源而來,絕不是朝夕之功。
雖然璟燚早知道慕容瑜絕不會表面看來那般溫文無害,也知道這個人其實是會武功的,但是,咋一見到還真的吃了一驚。
不過,也許比想象中棘手,卻也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對於慕容瑜,並沒有多少殺意,畢竟他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要殺他的。
這下子,倒更多了些想要知道慕容瑜底細的心思,所以,也不忙著結束。
一番糾纏,兩人似乎都多了些趣味。
不過,驀地感覺到什麼,兩人都默契地停了下來。
遠方似乎有什麼,滾滾而來。
那是一種生物的本能,本能地感知到危險。
然而,有時候,在自然的面前,人真的是很無力的。
本來還在遠方,卻倏忽之間到了眼前。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彷彿是誰的神力突然把大山移到了眼前,鋪天蓋地而來。
淅淅瀝瀝落下的細雨,滿目的沙石,毫無章法,卻也更加難以躲避。
短暫的愣神,兩人都是回過頭疾奔。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驀地出現的暗影,與大總管崇明,一人拉著璟燚,一人拉著慕容瑜,朝著斜後方奔去。
一個山洞,雖然終於被石塊封死,不過,最起碼,他們都還活著。
幽深的洞穴,有些陰冷的溼意。
璟燚原本以為這個人是皇室的暗衛,只是,一路奔來,知道這個人的武功跟曾經在慕容清身邊的暗衛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而他一直保護的人,竟然不是慕容瑜,而是他。
暗影看來對此處很熟悉,稍稍整理了一般,然後在洞中找來了些木材升起了火來。
璟燚隨意地脫下了外衣放在了一邊,負手大量著那個沉默到幾乎虛無的男子。
不論是對於他還是慕容瑜,很明顯的,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恭敬之意,更準確地說,至他出現以來,就未曾顯露出任何的情緒。
為他們一絲不苟地打點著一些僕人該做的事,卻沒有任何謙卑之態,一切做來都是自然之極。
那樣的漠然與沉靜,很自然地讓人聯想到另一個人。
同樣的淡漠與安寧,卻來得更加深刻,一點一滴鐫刻進了骨髓,悠悠至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散發出來,渾然天成的動人心魄。
自然地朝著被堵死的洞口望去,亦只是無言。
層層的阻隔,點點的等待,累積起來的絕望。
我是如此,你又該以什麼樣的心情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