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之色。
“夜公子就是這樣。”還是無為開口,緩解了有些詭異的氣氛。
熟稔的口氣令眾人又是一驚。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了。
以離夜的性格,要他和什麼人相熟或是親近,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但是,看無為自然親近的態度,離夜習以為常的神情,實在不難想象,這兩人必定交情匪淺。
“大師,不知有句話當不當問?”南宮澈突然正色道。
“南宮公子有什麼話儘管說,老納定然盡力為你解惑。”無為說得真誠。
“那麼可否請問大師?”南宮澈整理了一下情緒,才說到,“貴寺外所設陣法是何人所為?”
“你是說千絕陣?”並不奇怪南宮澈的問題,倒像是,早就在等他問這個問題一樣。
“是的,聽戒空小師傅說,此乃是大師好友所為。”
無為頓了頓,像是陷入了回憶中一樣。
過了一會兒,才說到:“確實是老納的一位好友所為。”
“不知大師這位好友做如此陣法是為何?”南宮澈問道。並不掩飾其中的好奇。
無為笑了笑,才慢慢道:“說來這位朋友與南宮公子倒也有些淵源。”
“哦?”難掩驚詫之意,“不知大師能否相告呢?”
“這個嘛,”頓了頓,雙手合十,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那麼大師能否相告,大師的朋友為此陣的原因?”璟燚在一邊突然說到。
無為笑了笑,答道:“他說,最美麗的風景,只送給懂得堅持的人。”說得有些意味深長。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明白過來,具都輕輕一笑。
司徒清盈想到自己幾乎算是在最後一步放棄了,臉上有些紅暈。
第五章
晚上的西湖在夜幕與燈光的掩映下,彷彿一位多情的少女,朦朧中,更加嫵媚動人,亦發地使人沉醉。
皓月樓依舊是高朋滿座,觥籌交錯,繁華盡顯。
而各個賢人雅士爭相前往的皓月樓三樓,現在的一間雅閣裡卻時不時傳出一陣不怎麼文雅的笑聲。
“那麼,你們回來時又走了一整天?”聲音裡有些掩飾不住的笑意。
“當然不是,”瞪了那個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的人,南宮澈沒好氣地說,“回來的時候,無為大師叫他的一個弟子為我們帶路。結果,沒走幾步就出來。”
“那我們南宮大少爺這回的臉可是這是丟大了啊。”貌似感概地說到。
南宮澈看看一直不忘調笑自己的寧遠,在看看在一邊一直未發一言的司徒清傲,悠悠地說到:“很奇怪的是,這次我居然一點兒丟臉的感覺都沒有。”
在場的兩人聽了這話,不禁都有些吃驚。
世人都知道,南宮世家的大公子南宮澈,向來的溫文儒雅,謙遜有禮。然而作為他的朋友,司徒清傲和寧遠都知道,南宮澈的驕傲是藏在骨子裡的,他不會依靠自己的家事才華仗勢欺人,但是心中的傲然卻絕非一般常人可比。要他真心地對什麼人什麼事心服口服,幾乎是從來沒有過。
而這次,居然有人能讓南宮澈如此“慘敗”,還能令他覺得毫不丟臉。
看兩位好友的神色,大概也能猜出他們在想些什麼,南宮澈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放到唇邊,不再說什麼。
“那個離夜不簡單。”司徒清傲淡淡地下了評語。
“是啊,先不說能一眼就認出你們南宮家的血色千里,”說到正事,寧遠也受起了臉上有些誇張的笑意,“光是說能認識無為大師那樣的人,這人真像你說的只是個山村裡的教書先生?”
“這點我也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