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鎖情墜。”看璟燚盯著那耳墜一動不動,老人開口解釋道。
說完,老人仔細將畫收了起來。
“傳說中除非死亡,否則絕對無法摘下的鎖情墜嗎?”南宮澈似還沉浸在見到畫中人的震撼中,喃喃地問道。
“是啊,鎖情墜,”老人點了點頭,“鎖情墜鎖情,只是這到底能鎖住是誰情呢?”
“誰會讓寒帝戴上鎖情墜呢?”晴雪輕聲問道,彷彿自語。
“風華公子?”寧遠的話驀地響起。
璟燚與南宮澈同時一振,南宮悅看到自己大哥的臉色突然一變,擔憂地望著南宮澈,晴雪則是看著璟燚的反應若有所思。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老人嘶啞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似沒注意到在場眾人的反應,又彷彿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望向南宮澈,“我倒是沒想到,南宮世家現在居然有這樣的人才,可以破了這門外的陣法。”口氣中有些感概,卻也有不曾掩飾的讚歎。
南宮澈面上一熱,忙解釋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破解的。”
“哦?原來不是南宮家的人啊。”老人的語氣有些失望,卻沒有太多的吃驚,“那麼你那位朋友是?”目光望向在場的眾人。
“我那位朋友並沒有跟我們進來。”南宮澈說道。
老人收回了目光,似有些失望,隨意地又問了一句:“他叫什麼名字?”
“離夜。”
“離夜,離夜……夜……怪不得了。”老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到後來幾不可聞。
終於從後院中出來,氣氛卻是沉悶異常,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哥,原來慕容寒玥長得那麼好看啊。”南宮悅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突然說道。
“南宮小姐,你現在再想嫁給他,可能有些晚了吧。”寧遠跟著說道,說得真誠,笑得卻有些不壞好意。
“你才想嫁給他呢。”南宮悅紅著臉不服氣地反駁道。
誰知寧遠聽了南宮悅的話,倒沒有立刻說什麼,只是一陣沉默,像是真的在認真思考嫁給慕容寒玥的事,最後才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樣的美人,要我委屈點兒也不是不行啊。”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說完還真的做出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
南宮悅一個忍不住,終於大聲笑了出來,眾人臉上亦隱隱有些笑意。
惟有璟燚,彷彿沒有聽見般,出了後院,徑自離開了,神色說不出的複雜。
今天一時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璟燚的心情有些複雜。
對於血色千里的事,原本打算作壁上觀,但是,沒想到會扯上慕容寒玥關係。這樣看來,這件事即使慕容寒玥沒有插手,也絕對跟皇宮脫不了干係。那麼,他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然後,這些紛繁的世事並不是令他心情煩躁的根源。
真正讓他覺得煩躁的是,離夜。
離夜,離夜……
璟燚在心中喃喃地喚著。
當離夜從院中出來的那一刻,只一眼,他就知道離夜沒受傷,放下心來的同時,也讓他的心情更加浮躁。
離夜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在那短短的幾個時辰裡,他的心到底經受過怎樣痛苦的煎熬。
或者,他根本不會在意吧。
璟燚在心裡自嘲地想著。
親眼見他一步步走進那個狂風肆虐的院子,那樣令人發狂的情景,彷彿與記憶中某個熟悉的場景吻合。
同樣的絕望,同樣的憤恨,同樣的無能為力。
俊逸的男子,錦袍華富,不顧身後妻子孩子哭泣的挽留,氣宇軒昂地大步朝門外走去,卻終於只有血濺大地。
疾風驟雨,再大的雨都澆不滅肆虐的沖天火焰,卻讓一顆心漸漸冰冷;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