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笑得幸災樂禍的人,暗罵剛才流影在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話啊?現在根本就是存心找碴兒嘛。
而且,還刻意強調了“我們”兩個字。
巫月眠有些頭疼地看了看旁邊一臉漠然的離夜,終於心一橫,長袖朝著葉若一掃。
鳳淵站得近,一把接住了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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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追了,以你現在的武功,流影現在就是在你眼前,你也追不上她。”
那輕淺淡漠的話語悠悠響起,雖然千般不願,巫月眠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離夜,有些求救的意思。
離夜卻沒有理會巫月眠,看了看順勢昏倒在鳳淵懷裡的葉若,微蹙了眉。
殷悠很自覺上前去察看葉若的脈象,但是,手還沒有觸及,葉若突然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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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眸靈動盡去,只餘一方水色,當真是柔情萬千,面上亦是一片溫婉。
這樣的神情,這樣的目光,絕對不是他們熟悉的歐陽靜該有的模樣,但是,卻讓人覺得莫名的熟悉。
那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似有幾分疑惑,最後終於落在了離夜身上,竟變成了一汪柔情萬千。
“路易……”一聲呼喚,說不盡的情意。
在場眾人卻只覺得寒風陣陣,只如置身冰窖,暗歎這冬天真的是提前來臨了。
離夜微挑了眉,看著突然撲進自己懷裡的女子,手垂在身側未動,輕嘆一聲,啟唇緩緩吐出了三個字:“蘇菲亞。”
憶往昔(一)
殷悠現在一千零一次唾棄自已愛看戲的癖好。當然他懊悔的不是留下來看這場戲,而是不小心居然將自己賠了進去。
鑑於巫月眠巫大閣主的到來破壞了大廳的房頂,所以,大家都到了院子裡坐著。此時明月高懸,飯後閒庭賞月卻也是一件賞心樂事。
只是,深秋夜寒,但是,也不至於到了這種要將人凍死的地步吧。
殷悠拉了拉領子,然後,勉強扯出有些僵硬地笑容回答自己對面坐著的女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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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似對場中有些詭異的氣氛全無察覺,臉上掛著春風和煦的笑意,自然流露出一番優雅高貴,禮數週全卻是不卑不亢,自然的疏離。
明明是一張太過熟悉的面目,此時可能沒有人會將她與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聯絡起來吧。
這位頂著歐陽靜的臉,卻自稱是蘇菲亞的女子的到來雖然實在讓人費解,不過,殷悠現在卻實在沒有那麼多腦細胞來思考這個問題,他現在只想擺脫這種讓人如坐針氈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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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眸如一汪秋水明淨,語氣柔和溫婉,若是平時殷悠也是很願意與這樣的女子交談,但是,殷悠現在卻真的很想吼一句——那個傳聞中是你太夫的人就坐在那兒,你幹嘛不去問他就逮著我來問啊!
當然,再多的怨念也只敢在心裡腹誹一下而已,雖然那個絕美的男子現在豔麗的臉上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但是,殷悠也是寧願選擇頂著這冰與火的煎熬,也不願去觸怒現在坐在一邊,面上神情淡然的人。
殷悠現在卻真的想要勸璟燚一句,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光是臉上表示出來是不夠的,不論是冰還是火,對於四神一族聖主來說,都是夠不成任何威脅的。
不過,現在殷悠倒有些佩服這個一直面色不改問著自己一些問題的女子,他都快被凍僵了,她居然沒有一點兒反應。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或者該說,只要是寒帝慕容寒玥身邊的人,是沒有弱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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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坐在場中的還有幾人,鳳淵和巫月眠從婦子一下子撲進離夜懷裡的時候就很明智的選擇坐得遠遠的,勢必要遠離這一場風暴的中心,當然,卻又實在好奇事態的發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