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用的都是集天地氣息的靈石,用來承載魂魄最合適不過了。”
倪葉薇問:“那為什麼雕成鹿呢?”
白鹿笑道:“師傅說過,鹿是仙人的坐騎,姐姐和我都是很愛鹿的,我的名字便是由此來的呢!”
逐月笑道:“天目山果然是個好地方。原來不只大哥,那位素未謀面的師叔也愛那裡的景緻。”
白鹿眼中一片促狹之色:“是呢!師傅選的那個地方,是一個極難發現的深坑,守著好些個年輕美麗的花妖。”逐月心中一動,明白了她話中所指。
倪葉薇道:“那綠伊現在已經變成一隻鹿啦?”
白鹿莞爾一笑,看著含星道:“是啊。其實這事兒,還要多謝師伯鼎立相助,各位昨夜辛苦啦!”說著她退後幾步,有模有樣向著含星、帝尋、逐月等人施了個大禮。
含星鬍子直抖,這才明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帝尋道:“莫非七降陣,竟能安穩石鹿中綠伊的魂魄?”
白鹿笑道:“正是。移魂至物,以我一人之力還做不到。但若加上七降陣的功效,讓姐姐的魂魄完全歸位就容易多了。先生,你說,一個人的魂魄移到一塊石頭之上,這個人究竟是算死了還是活著?”
帝尋一時無語,逐月道:“她若還記得生為人時的事,那便算是活著。”
白鹿笑道:“那些痛苦的往事,我寧可她忘得一乾二淨。”
欣月苦笑道:“她若忘記了,我怎還會這樣心痛?”
白鹿嘴角微微撇撇,沒有言語。
公子舒意此時停下酒杯,瘦削清冷的臉上染著淡淡的紅暈,像是春雨後即將褪去顏色的桃花瓣。他輕聲問:“白鹿,綠伊如今在哪裡呢?”
白鹿道:“想是隨仙人云游去了吧。”
舒意道:“你日後見到她,代我說聲抱歉;若還能遇到舒見,也不要忘了你剛剛說過的話。”
白鹿一怔。舒意彷彿笑了:“我沒有辦法讓所有的人都滿意,只能傷害一些人。櫻,舒見還有綠伊,真的很對不住他們。”
花廳裡只有白鹿知道,舒意所說的“櫻”,就是那個被賣給高麗客商的東瀛歌姬。
欣月看著自己的丈夫,沒來由的一陣心酸。這裡沒有誰比她更瞭解舒意這句話裡飽含著的無奈與身不由己。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她知道雲間一方之主肩上的責任。
舒意道:“既然事情已經明朗,我們也該回去了。”他是向欣月說的,欣月點點頭。
談慕道:“夫人身上的蠱咒還沒解呢!”
欣月道:“無妨,這也是我該受的。”
含星冷冷地盯著白鹿。白鹿雙眼一眨,笑道:“師伯息怒,且看看你的右腕。”
含星臉色一變,捋袖一看,果見脈息附近有幾粒細細的黑點。白鹿笑道:“師伯莫慌,這不是什麼毒,同命蠱而已。從此你我性命相連,若我死了,你也不得長久。所以,你可千萬別……”
含星震驚至極:她竟然能在不知不覺之間種下蠱咒!
帝尋厲聲道:“白鹿!”
白鹿扁扁嘴道:“我也只是想保住小命而已嘛,先生別罵我啦!”
帝尋不禁有些噎氣。
含星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公子舒意向倪員外與崔老爺等道過別,便攜夫人離去。
帝尋與逐月二人出去送了一程。逐月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還能再見師傅。”
含星嘆道:“為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