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快隨我來吧!”
餘深被罷相,無異於卸掉了蔡京的一條胳膊,面對王黼和李彥的強勢出擊,蔡京不得不尋找外援,他終於想到了太子密信事件後,一直低調沉默的太傅梁師成。
而在這個關鍵時刻,張邦昌的到來無疑使蔡京又看到了一線希望,張邦昌走進書房便跪下磕頭,“卑職邦昌參見老相國!”
蔡京連忙上前扶起他,“邦昌不必多禮,快快請坐!”
張邦昌坐下嘆了口氣道:“卑職今天下午去探望餘相國,不料在餘相國官宅門前看到了幾名監察御史,使卑職不敢入內,卑職剛剛得到訊息,餘相國一家已經乘船離開京城了。”
蔡京冷冷哼了一聲,“何止是餘深府前,老夫的大門前也有一些不明人士,或許就是張相國所說的監察御史吧,王安中這個御史中丞做得好啊!居然變成了王黼的狗。”
“這恐怕不是王安中的意思吧!王黼一直控制著御史臺,王安中也只是掛個虛名。”
“那你就錯了,王黼最多隻能控制御史本人,象這種大規模的調動御史外出監視,沒有王安中的批准怎麼實施得了,餘深被罷相,王安中被嚇破了膽,已直接跪在王黼面前。”
“那梁師成豈不是又看錯人了?”
蔡京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刻骨仇恨,“我想梁師成現在和我一樣,恨不得剝了王黼的皮,食盡王黼的肉,既然王黼要和我玩,那我就好好陪他玩一玩,邦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老相國是要卑職去拜訪梁師成?”
“不用你去,我會讓犬子前去,才顯出我的誠意,不過。。。。。你需給我做一件事。”
“請老相國吩咐!”
蔡京冷冷道:“給我彈劾王安中擅自動用御史監視大臣,我就不信他會有天子的旨意!”
張邦昌有些不解,“老相國為何針對王安中?”
蔡京陰陰一笑,“若王黼救不了王安中,我看誰還敢再投靠他?”
“老相國高明!”
張邦昌又笑問道:“不知餘深罷相後,老相國準備安排誰入閣為相?”
“這就不是我能決定了,我相信官家已經有了人選。”
蔡京語氣變得溫和起來,笑了笑道:“去吧!我這裡不宜久留。”
張邦昌起身告辭了,就在張邦昌剛走,蔡京走到書桌前拉了一下繩子,門口立刻出現一名灰衣男子,單膝跪下道:“請相國吩咐!”
“去跟蹤張邦昌,看他離開我府邸去了哪裡?”
灰衣人行一禮,迅速從書房門口消失了。
蔡京負手走到門前,望著遠處自言自語道:“人心附權啊!張邦昌,在這個關鍵時刻,希望你不要背叛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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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王黼霍地站起身,“那個老傢伙要結交梁師成?”
“是他親口告訴卑職,絕不會有錯!”
張邦昌滿臉諂媚笑道:“他還讓卑職彈劾王安中擅自調動御史。”
王黼沉思片刻問道:“他為什麼要彈劾王安中?”
“如果連相國救不了王安中,恐怕就沒有人肯相信相國了,這是他的一貫手法,卑職非常瞭解,擇其中弱者先擊之。”
王黼忍不住一陣大笑,他心中著實得意,現在連張邦昌都投靠了自己,蔡京老賊眾叛親離,看他還有什麼能耐?
王黼從桌上拾起一本名冊,稍稍翻開了幾頁,這是張邦昌給他的投名狀,是蔡京這些年在京城和地方提拔的官員名冊,足足有兩百餘名,這讓王黼暗暗心驚,他沒有想到蔡京的勢力居然如此強大,難怪官家對他如此忌憚?
王黼忽然意識到自己太小看蔡京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