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尖叫聲刺破了楊顯的耳膜,也將他拉過神來,他腳一軟,整個人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來……來人啊!來人啊!”楊顯癱軟在座位下,撕心裂肺地朝著外邊喊道,眼神卻從未從那支箭矢身上離開,彷彿如果他剛才如果動作快一些,那麼這支箭矢會不會就穿入他的腦中……一想到這幅畫面,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繼續朝外邊求救。可是外邊沒有絲毫的動靜,楊顯的心中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因為目前他的腳還軟得站不起身,便對馬車內另一人女子說道:“你!給我出去看看!看看什麼情況!”
“楊公子……奴……奴家不敢……”女子微微諾諾地說道,眸中盡是害怕之色。
“出去!”楊顯不耐煩地怒喝一聲。
女子嚇一跳,收拾了一下身上被拉扯得鬆鬆垮垮的衣裳,抿了抿唇,一臉委屈且害怕地掀開車簾子走了出去,而楊顯則趁著女子掀開車簾時的空隙往外邊迅速瞥視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女子自從走出馬車之後便不再有任何聲響,也不再回來,彷彿外邊是一個黑暗地獄,出去的人都將氣息掩埋,不見蹤影。楊顯心中的不安和急躁還有害怕越來越明顯,尤其是側耳聽著外邊毫無動靜,這種詭異的氣氛實在是把他的心折磨得難受。他掙扎著站起了身,背部一身虛汗,顫巍巍地走到車門旁,深吸一口氣,立即掀開車簾走了出去,當看到眼前如此詭異的一幕時,他未來得及露出驚詫的表情,也未來得及大聲呼救,一把鋒利的匕首便已橫在他的咽喉處,讓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楊顯嚥了咽口水,喉結便不小心碰到了冰冷的刀刃,他嚇得腿一軟,支支吾吾地說道:“大……大俠……手下留情啊……”
眼前的這一幕,自然是詭異的,只見這偏僻小道上,躺著密密麻麻的人……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家丁或者官兵的,這些人不知是死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總之看起來十分駭人,而方才出來的青樓女子,她也倒在了這些人之中,他們這一行人中,恐怕唯有楊顯一人是清醒著的。而在這些倒下的人之間,站立著一個個筆直挺立站著計程車兵,他們身著墨綠色鎧甲,擁有軍人一般面無表情的氣質,他們目不轉睛地堅守自己的崗位。
楊顯哪裡見過這等場面,他全身哆哆嗦嗦地說道:“你們是何人?想……想對我做什麼?我……我爹可是渠陽城的太守!”
沒有一個人搭理他,甚至都沒有人眨一下眼睛。楊顯明顯慌了:“你們想要什麼?金銀財寶?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一定讓我爹送來,要多少有多少!決……決不食言!”他信誓旦旦地說道。楊顯發現這兩天實在是太倒黴了,一直在渠陽城中耀武揚威的他,竟是連著在這兩天內都被人威脅,而且每次都有性命之憂,第一次是昨天被一神秘女子第二次便是現在被一支神秘軍隊。
此時一名領頭士兵站了出來,如鷹隼一般的雙眼盯著楊顯,聲音如鋼鐵般堅硬:“楊顯,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楊顯渾身一哆嗦:“什……什麼錯?”此時他的心底也在百轉千回,思索著他做的錯事,強搶民女?欺壓百姓?當街破壞?他想了許多,實在是不知道這士兵長官是在說自己犯的什麼錯誤。當楊顯看到這士兵氣息陡然變冷後,連忙改口:“強搶民女、欺壓百姓、當街破壞、仗勢欺人……不知大人說的是哪一個……”後邊越說越沒有底氣。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士兵冷哼一聲,拋下一句話轉身離開:“把他解決了。”平淡的一句話在這一瞬間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楊顯也因為這句話汗流浹背,整個人都無力到快要趴下了,可他的脖子前還橫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劍刃,絲毫不敢亂動,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哭了:“饒命啊!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楊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