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已先放聲提醒那蘭。
那蘭聽到圓圓的喊聲,頓時醒悟,忙向右側躍開一大步,避掉了迷藥施放的範圍。
陶媽狠狠怒視圓圓一眼,此時那蘭的匕首如閃電般划向他們,將他們兩人的刀刃一齊掃開,瞬息間,兩道光影閃過,祈叔和陶媽驚慌地低頭閃避,匕首的刀鋒將他們的頭髮削下了大半。
圓圓驚呼一聲,害怕那蘭傷及他們,身子驟然間躍上前去,擋在祈叔和陶媽身前,空掌就去攔那蘭的匕首!
那蘭倏地收招,驚愕地瞪著她。
“你不要你的手了嗎?”他怒喝。
“你若憐惜我,就不會真砍下來了。”
圓圓見他終於停手,長長地鬆了口氣。
祈叔和陶媽雙雙坐倒在地,累得不停喘息。
那蘭將匕首橫在胸前,蹲下來盯著他們,那眼神就像黑豹盯著獵物,思考著該從哪裡吃起一樣。
“那蘭,我求你別為難他們。”
圓圓將身體擋在他們中間,低聲懇求著。
雖然她與祈叔和陶媽的感情一向淡薄,但見到他們有危險時,還是心驚膽顫,不忍心見他們受傷害。
“我不為難他們,但要是他們為難我呢?”他哼笑。“萬一剛剛不小心吸進迷藥的人是我,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
“祈叔和陶媽為人雖然冷漠了點,但他們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圓圓急切地說道。
祈叔和陶媽怔怔地看著她。
那蘭聳聳肩,盤腿坐下。
“好,現在正式升堂,讓我先聽聽看口供完美不完美,再決定要不要放了他們。”
那蘭揚揚眉,一手支著下顎,一手把玩著匕首。
“祈叔、陶媽,你們還好吧?”
圓圓無奈地嘆口氣,蹲下身關切地問。
“圓圓,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陶媽驚疑地偷瞄那蘭。
“我……”
她咬了咬唇,不安地看了看那蘭。
“跟你孃家的人實話實說啊!”那蘭沒好氣地白她一眼。
“孃家的人?”祈叔和陶媽不解地互視。
圓圓衡量眼前的情勢,她知道他們若不肯對那蘭講個清楚明白,他那執拗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他們離開的。
“我告訴那蘭,你們是我孃家的人。”圓圓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你還說了什麼?”
祈叔和陶媽冷瞪著她,暗暗大起警戒。
圓圓沒有直接回答他們,反而側轉過頭,看著那蘭。
“其實祈叔和陶媽不是我孃家的人。”她對著那蘭說道。
那蘭早已猜到了。“如果不是孃家的人,那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師徒關係。”她不再隱瞞。
“在破屋時尚有一名男子和一名婦人,他們又是誰?”那蘭當真像在升堂辦案。
“崔叔和崔媽,也都是我的師父。”
“你有這麼多師父?”他驚異地挑眉。
“我有十六個師父。”圓圓淡笑。
“圓圓,你說得太多了!”祈叔和陶媽不敢相信她竟一五一十地招供。
“反正也無妨了,我現在只有第三條路可走,說與不說都沒什麼差別了。”圓圓苦澀地一笑。
圓圓說的第三條路是她的“死路”,但那蘭卻誤以為她已下定決心要跟他走了,所以臉上現出狂妄的喜色。
不過對祈叔和陶媽來說,他們就很清楚明白圓圓的意思了,他們望著她的眼神複雜難明。
“你們是哪個幫會?或是哪個門派?”那蘭接著問。
圓圓沉寂半晌,才緩緩道出“朱雀堂”三個字。
一聽見圓圓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