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哪路賊人乾的,若不是事情鬧得太大,當地的官員呈報上來,許多的同僚甚至都不知那裡居然還有朝廷秘密的生鐵作坊,恐怕一時間難以破案……公主問這是……”
聽到這,聶清麟微微地搖了搖頭苦笑,當初聽聞此事時,除了感到感到震驚外,其實聶清麟還想知道這一夥賊子是準備用什麼樣的門路將生鐵運走。
畢竟數量那麼驚人的鐵錠,想要運走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她能知道,受到啟發也許能想出一個遠離京城,不會再被太傅找到的法子。可惜太傅將訊息封鎖得滴水不漏,而在葛大人這也是一無所獲。
聶清麟不再說話,準備轉身離開密室,葛清遠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公主的心思,在下清楚,願助公主一臂之力……”
聶清麟微微詫異,不止詫異葛清遠的逾越,更重要的是握住自己的那隻手甚有力氣,根本不像是個文弱的書生。
“葛大人……請鬆手……”
可是葛清遠卻將她一把扯進了懷裡,目光炯炯地說道:“公主被衛賊所困,想要逃脫魔爪,葛清遠願助公主脫困,但是……公主為何不太信任在下,是不是因為在下的能力不夠?”
只要微微一抬眼,便能看見眼前的青年眼中閃動著的微光,那是不容置辯的赤誠與……愛慕。
聶清麟心底一陣錯愕,小聲說道:“葛大人有此能力在重重監視中來見本宮,只怕也是背後經營了許久,大人舉一反三的本領連衛太傅也是讚賞有加,本宮怎麼會小看?還請……大人放手。”
葛清遠似乎才發現了自己的逾矩,連忙鬆開手下跪低聲請罪:“自從知道了公主不欲為別人所知的秘密後,下官的心裡一直覺得猶如炭烤,那衛冷侯不通祖典,什麼欺君罔上的事情都能做出,公主若是長久在衛賊的手裡恐有折辱之憂,是以下官心急了,還請公主原諒。下官還有朝中的一些同仁,一直致力於推翻衛賊的陰謀,還大魏皇室的清朗,可是如果公主在衛賊手下,下官也是投鼠忌器,不得施展啊!”
其實聶清麟早就隱約猜到了葛清遠的打算,可是聽到他親口承認,心裡好似默默地感慨,聶氏皇姓的餘威還在,卻是不知這些空懷的熱血的臣子們會是什麼樣的結局,那個衛冷侯……可並不塊好啃的骨頭啊!
只是葛清遠的愛慕之意,也讓她感到甚是撓頭,她對這竹馬的友情尚且是淡淡的,更何況那男女之情呢?到底是個十六歲的少女,突然被青年直白地表露愛意,頓時有些困窘。
倒是葛清遠看出了公主的不自在,眼底微微露出黯然的神色,輕聲說道:“公主不必為在下的話感到為難,以公主千金之軀,本來就不是下官能高攀得起的,但是為了公主,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出半個月,下官必救公主脫困,還請公主耐心等待,若是有人拿著這塊玉佩去找公主,還請公主信任他……”展示了手裡的玉佩後,葛清林便畢恭畢敬地請公主離開了密室,與那替身調換了回來。
當從霓裳閣出來的時候,聶清麟上了馬車,回頭看了看這間京城有名的奢華所在,剛才被葛清遠抓握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她微微皺起了眉,心裡想的卻是:這樣的勢力,根本不像經營得很短的樣子?難道這些臣子們未雨綢繆,英明神斷,老早就料到衛冷侯會有謀反的一天?
葛清遠站在霓裳閣的高樓上,隔著窗縫一動不動地看著公主的馬車漸漸地遠去。
直到有一雙玉手輕搭在了他的肩上:“人都走得老遠了,葛郎怎麼還在看?莫不是真看上了那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
葛清遠聞言,慢慢地轉過身來,他的身後立著一位面容妖嬈的女子,一身錦衣華服,微微暴露的前襟露出一片粉白而豐滿的胸膛。此時,她正眯著一雙媚眼,著迷看著這英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