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散著濃黑的長髮散一散熱氣。
那肌膚被曬得微紅,長髮披散在健闊的背後,長髮便是有幾綹垂在了俊俏的臉龐。聶清麟以前從來未見太傅披散過頭髮,此時才發現這仙人如畫便是又增添了一抹叫人迷醉的。
當下便是裹著毯子,敲著手裡的玉如意吟誦道:“烏雲遮月花枝顫,嬌顏汗露融頸間。
修眉蛾綠掃,媚臉抹霞盈……”
定國侯大人太抬眼看了看正半倒在榻上,身著男裝,作搖頭晃腦狀的懶貨,這口吐淫語豔詩的德行還真像個調戲良家的小紈絝。
當下便是擦拭了下身上的汗漬,坐到了皇帝的跟前,握著她那雙未著布襪,微涼的小腳道:“聖上倒是有這閒情逸致調戲臣下,卻不知什麼時候也讓臣領略下陛下‘花枝顫’的媚顏?”說著臂力一沉便是將那悠閒的小人拖入了自己的懷中。
聶清麟皺著眉躲著太傅大人略有些黏膩的胸膛,連忙道:“愛卿休要胡鬧,朕這身上可是來了紅的。”若不是葵水來了,借她獅虎的膽子,也是不敢這麼調戲脫光了衣衫的太傅大人啊!
太傅伸手挑起龍珠子那越發長得精緻圓潤的下巴道:“還知道自己來了葵水,怎麼還這般貪涼?臣只走了片刻,皇上倒是命人在這車頂又多加了幾塊冰?”
“朕是怕太傅大人一會回來,沾了暑氣,這才命人加冰的……唔……”剩下的強詞奪理便是被太傅大人強健的唇舌盡數封住口裡了。覺得懲戒夠了這油嘴滑舌的,便是將聶清麟扔甩到一旁的布襪撿起,親自套在白生生的小腳上,然後將她攬入懷裡,藉著自己身上的熱氣,給懷裡的小人去一去寒意。
就在這時,馬車外的阮公公在外面低聲說道:“稟皇上,太傅,過世沈大儒的親侄女沈鴻兒親做了一碗蜜汁水果羹用碎冰鎮著,著人快馬趕來呈給皇上消暑。”
聶清麟聞言便是一愣。這沈鴻兒算起來是自己六哥的表姑姑。因為其父得女時年歲偏大,卻是今年只有芳齡十五,自幼失了父母,不到五歲便是寄住在了二叔的家中。現在六皇子過繼到了沈家,聽聞皇帝要選親,便是問過了這小表姑的意思,見她點頭後,便呈上了摺子,入了皇后人選的行列。
與其他人家被迫被太傅選入宮裡不同,六皇子倒是真心希望自己的這個皇弟的身旁有個知道冷熱之人。他這位小表姑雖然是寄養在沈家,卻是從小受著貴女的教養,不是小門小戶的派頭,因著感恩於沈家,見如今當家的六爺開了口,便是毫不猶豫地點頭應承了下來。
若是以往又待選的貴女們跟隨父母與皇帝去行宮消暑。這一路上皇帝的吃食是不斷的,雖然日後正宮娘娘不必入廚房,但是多了蕙質蘭心的特長總是會博得聖上青睞。
可是這次小皇帝出巡,後面的臣子們沒一個督促女兒洗手作羹湯的。這孤零零的一碗水果羹倒是顯出得誠意十足。不過阮公公端上來的時候,卻是嘴唇動了動,略帶猶豫地說:“皇上要是真口乾,還是叫下面呈上蜜汁雪梨吧,這碗羹湯過一過眼,感受下沈小姐的誠意便好。”
聶清麟被阮公公這麼一說倒是起了興致,便是叫人呈上那碗水果羹一看——熬成糊狀的湯品,被擠壓得有些細碎的果肉……賣相慘無人睹……
阮公公立在馬車下看著太傅皺眉,連忙說道:“試食的奴才已經親嘗過了,倒是吃不死人……那沈小姐想來是天生對廚藝不靈,這碗羹湯卻是親做了二十多遍才呈上的,跟之前那幾碗相比倒是好多了,誠心是足足的……”
阮公公沒說出口的是,那最開始呈上的那碗,可是將那身經百戰試食的奴才都給撂倒了,只吃了一口,便被誤放了鹹鹽的甜湯嗆得半死。若不是看在那小姐一臉殷勤地塞了許多的銀兩,求著他在皇上面前美言。他也是不愛接這爛差事啊!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