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工地上的工人們陸陸續續回到了工地。
坐在一邊和蔣南孫閒聊的陳凡停了下來對王永正說道:“師弟,走吧,帶我找一下那個魏工。”
三人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在一個坐在樓梯的臺階上的中年男子面前站定。
陳凡站在他面前說道:“你是魏工?”
樓梯臺階上坐著的男子往後一仰,手肘撐在臺階上抬起頭然後說道:“對,我是。”
陳凡看著面前似乎很有底氣的男人,平淡的說道:“我師弟身為監理,發現工地上出現的問題告知你們要求整改這是應有之意,你憑什麼不改。”
中年男子無所謂的說道:“東西都已經幹完了,怎麼改?拆了重來麼?多出來的工期你給錢。”
“娃娃,我告訴你我做了這麼多年都是這樣,沒有問題的。”
“我只是告知你有問題要求整改,怎麼改是你的事兒。”陳凡搖頭繼續說道:“而且你們施工隊跑路,今天算曠工。”
“還有今天這事兒,我會告知專案相關負責人,你好自為之。”
魏工聽見陳凡的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手掌撐地站了起來說道:“你試試?”
看著眼前面色嚴肅的魏工和四周圍上來的工人,陳凡輕蔑的笑了起來:“怎麼你這是要動手,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嗎?”
魏工色厲內荏的說道:“我不是什麼黑社會,但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
“逼急了?”陳凡用手指點了點魏工胸膛然後說道:“王永正作為第三方監督現場的工作人員,發現問題要求施工隊整改並且通知專案相關負責人是應有之意。”
“你告訴我什麼叫做逼急了?”
“這就逼你了呀?”
陳凡用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魏工的臉說道:“如果這都是逼你,那我現在就逼給你看了,你能怎麼樣?”
“信不信一會兒我讓你跪下來求我?”
魏工看著陳凡囂張的樣子,心裡越發沒有了底。
陳凡見狀打算加最後一把火,他掏出了手機作勢就要撥打電話。
魏工見狀再也維持不住強硬的態度了,用手抓住陳凡撥打手機的右手。
陳凡看著抓著自己的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想幹什麼,這是要動手強搶嗎?”
魏工看著陳凡似笑非笑的樣子,連忙鬆開了手然後說道:“沒有,沒有,陳先生,你別激動,我們錯了,我們這就重新做。”
“哦?”陳凡好奇的說道:“你們不是說沒有問題嗎,改什麼改,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們老大叫過來,讓他來工地看看。”
“不用不用,陳先生,”魏工訕笑的說道:“這種小事兒,就不用通知上邊了,我們這就改,加班也給改出來,而且一定不會誤了工期。”
陳凡冷笑道:“別啊,魏工,為什麼要聽我一個娃娃的話。”
“按你們的經驗不是沒有問題嗎?”
“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
魏工苦笑著說道:“陳先生,你別叫我魏工了,叫我小魏就好,今天這事兒是我錯了,我認打認罰,你看你能不能高抬貴手。”
陳凡抬起手給魏工整理起了衣領看著魏工因為害怕身體抖動了一下,於是笑著說道:“小魏,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我不難為你,你也別難為我。”
“錯過這次專案,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以後我不想聽見你在這兒給我倚老賣老,知道嗎?”
魏工點頭說道:“知道了,陳先生。”
陳凡收起給他整理衣角的雙手退後一步打量著魏工然後認真的說道:
“魔都很大,能壓住你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