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著說。
“我帶你去臥室。”石銳一把將魔術師撈起。
“你力氣那麼大該不會也是從小訓練的結果吧?”儘管這個姿勢有些尷尬,魔術師卻依然神態自若。
“可以這麼說。”石銳輕輕踢開臥室的門。一張嶄新的床已經取代了被魔術師弄壞的那張。
“我真好奇訓練的其他專案是什麼。”
“你最好先把自己擦乾。”石銳將魔術師放在一旁的沙發椅上,轉身去浴室取來一條大毛巾。
“你不換一身衣服嗎?它們都溼透了。”魔術師頓了頓,目光在石銳胸口被水打溼的部分上盤桓不去,“那邊的衣櫥裡有男女通用的T恤和牛仔褲。”
石銳開啟衣櫥,隨手取了一套看起來不那麼有個性的衣服放在床尾凳上。
“這個的確已經不能穿了。”
他反手拉開背後的拉鍊,轉動了一下脖子將連衣裙褪到了肩膀以下。
魔術師擦頭髮的手頓時停了下來。他像是完全沒有料到石銳真的會當著他的面換衣服一樣,目光怔怔地盯著前方。
石銳已經將裙子褪到了腰際。雖然身材削瘦,勻稱的肌肉卻覆蓋在每一塊骨骼上,這讓他的上半身充滿了美感和力量。黑色的長髮被鬆了下來,上面的水滴滑落到漂亮的頸窩處,聚集在一起又溢位鎖骨蜿蜒而下,胸口潔白面板上綴著的那兩點嫣紅幾乎讓魔術師忘記了呼吸。
“克利福德。”
“嗯?”
魔術師抬起頭,迎上一雙漆黑的眼睛。一瞬間,世界彷彿在突然離他遠去。
“要記住,什麼是不被允許的……”
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低聲叮囑,每一個詞都像是烙印一樣刻進了他的靈魂深處。
“最後一點,我給你的期限到了,忘記這兩天發生的事。”
忘記?
不能忘記。
不能忘記……什麼?
一朵黑線勾勒出的蓮花在他面前一閃而過……
第 三十 章
用一段記憶作為門鎖,鎖住某些根深蒂固的習慣。這種技巧即便對石銳來說成功的機率也並非百分之百。催眠效果的好壞完全取決於這兩者之間因為暗示所產生聯絡的強弱。
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成功了。他先讓魔術師建立起了“無法抵抗藥物的誘惑就無法取得親近特權”的信念,再將這種觀點牢固地植入魔術師的心靈深處,最後才使用技巧將兩者同時壓制。現在魔術師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對藥物的依賴性都被壓制到了最低點。只要他不再碰觸“禁忌”,用來作為門鎖的記憶便不會再被喚起。
真是個一箭雙鵰的好辦法。
不過效果越好就意味著魔術師潛意識中對想要贏得親近機會的信念越堅定,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具有諷刺意義的事。
石銳回頭應了一聲前來敲門的同事,將不知為何浮出水面的不快重新壓了下去。無論如何,應該很快就能完成老強尼的囑託了吧?
最近幾天,魔術師的眼神還有些恍惚。儘管他在舞臺上的表現無懈可擊,石銳卻注意到他每次和自己眼神交匯時的輕微觸動。應該是深度催眠的後遺症吧?石銳確信自己做得很成功,因為魔術師在幾天中再沒有對他做出過任何曖昧的舉動。
人類的記憶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一旦強制截斷了其中一部分,為了保持前後的連貫性,大腦會自動將與之相關的部分也自動修改。被截斷記憶的重要性越是高,這種“自圓其說”的現象就越徹底。看來由於突然抹去了魔術師單方面認為的“熱戀狀態”,副作用已經使他完全忘記了對石銳的“一時興起”,這種情況讓石銳的心情變得多少有些複雜。
“好了,大家幹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