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
“我認為我們要找的嫌疑人是一位受過良好教育,有著健□□活習慣的男性,年紀大概在30到40之間,文筆不錯,思維活躍。從他膽敢自己喬裝將恐嚇信送給朝倉的秘書這一點來看,他具有絕對的自信,並且骨子中有冒險和征服的強大因子,因此在工作中很可能是受人尊重和信賴的那一類優秀員工,工作性質具有一定創造性。他單身,無不良嗜好,推測應該不會光顧夜店或居酒屋一類的地方,也許存在些微叫旁人看來有些格格不入的習慣,極度自律,厭惡潮流和改變。”當天的事件毫無進展,返回廳裡之後,佑希對嫌疑人給出了側寫,“注意他信中提到的‘我等’,我不認為這是個筆誤,應該是還有同夥,當然不排除他作為狂熱宗教分子,將上帝列為自己的同伴這種可能,但根據對嫌疑人其他方面性格的側寫,我認為存在同夥的可能性更大。”
“就算這樣說……”目暮警部苦惱地抓了抓頭髮,自言自語,“還是沒什麼範圍限定啊!”說著,開始組織警員對朝倉知事身邊的人際關係進行排查,佑希沒有加入討論,而是對著iPad中恐嚇信的照片沉思起來。
“四年的執政期”?指的是哪四年?為什麼說朝倉知事是“奸臣”?對他進行審判,又是怎樣的審判?疑犯明顯是對朝倉知事懷有私人怨恨,那麼這個契機是哪裡?
“目暮警部,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請鑑識課對剪下來的報紙進行一下檢驗,根據碳元素測算應該可以測出報紙大概的年份,我想從這裡入手,應該對排查朝倉知事身邊的人事有作用。”佑希若有所思。
“可是為什麼肯定犯人使用的是以前年份的報紙呢?也可能就是當天的報紙或者隨便什麼地方找來的吧?只要字型一樣就可以了。”高木涉表示不解。
佑希關上iPad:“我前面說過吧?認為嫌疑人極度自律,討厭改變。這種人通常都是一定程度的完美主義者,會更加註重細節方面的要求,看恐嚇信的用詞,應該是朝倉知事在哪個任期中做出了什麼不正當的行為,這一點為嫌疑人深深憎惡,並且要進行報復。擁有這樣強烈的信念,我認為以嫌疑人的性格,一定會挑選那件事發生的年份的報紙進行裁剪,也許,這份報紙本身就記載著與這件事有關的報道。”
目暮聽從了佑希的建議,其他人按照側寫去進行人事排查,佑希坐回自己的座位,開啟網際網路搜尋朝倉的詞條。
朝倉獎,47歲,慶應義塾社會學研究科畢業,其父是曾任文部省大臣的朝倉久信,十年前出任國土交通省大臣,期間推動了新瀉大壩、琦玉生態園、西多摩政府大樓群以及其他多項具有重大意義的建築落成,四年前出任東京都知事。
外界對這位朝倉知事的評價都是“親民”“勤政”,沒有經濟犯罪方面的調查經歷,據說有望在明年的選舉中作為鏡民黨代表,參與競選首相。
“部長,請批准我的申請。”筆挺地站在部長一尾兼綱的辦公桌前,手冢國光的聲音毫無起伏,眼中的光芒卻堅定而執著,桌子上,赫然是一份對東京都知事朝倉獎進行調查的申請報告。
“手冢,你要知道,僅憑一兩封毫無根據的信件,要正式立案太牽強了,如果大張旗鼓地調查最後卻一無所獲,你明白後果嗎?”一尾兼綱看著他,有些頭痛地解釋,“我們特搜部以對政治家的經濟犯罪進行調查為工作,但凡事太過拘泥就會使自己失去主動,我不希望你將自己逼得太緊。”
“我明白。”慄金色發的男人不為所動,“但監察機構是人民對國家最後的信賴和依憑,我們檢察官有責任和義務做國家和公民的眼睛,接到舉報信件卻置若罔聞,這有悖於檢察官工作的宗旨和原則。”
盯著面前倔強的後輩看了一會兒,一尾兼綱深深嘆了口氣:“你這副性子,遲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