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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她說著,隨手將配槍扔在了地上,朝前走了兩步,儘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平穩,雙眼坦蕩地回應著木下的目光,感覺有冷汗浸透了背部的衣衫。

男人滿足地笑了,佑希慢慢地接近對方站著的地方,試圖放鬆他的警惕,但是視線卻絲毫不敢離開過木下的臉,就在她以為自己幾乎已經打消了對方的攻擊性時,她讀到了木下匡眼周肌肉細微的緊繃。

那是有暴力衝動的前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手冢已經猛地跳了起來,用力抬起了木下握槍的手臂,與此同時,出膛的子彈斜著向上射了出去,在信貸大廈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彈洞。木下怒吼了一聲,整個身體用力朝手冢撞了過去,拼命掙扎著想重新將槍對準目標,手腕卻被手冢掐死,麻麻的使不上力氣,在這場單純角力的爭奪中,他被死死限制,絕望地看著手冢熟練地推開轉輪,向上一抬,彈巢裡剩下的子彈便嘩啦啦傾數掉了出來。

緊接著木下手臂一痛,視野翻轉,整個人被手冢扯著胳膊一個過肩摔給扔了出去,身體撞在硬邦邦的地上痛得全身都麻木了,他還沒緩過氣來,佑希冰涼的手銬已經拷上了他的手腕。

即便身為警務人員,佑希這次也算是案件受害者,目暮警部等人體諒她被此事折騰得心神不寧,便只簡單做了筆錄,審訊過程並沒有強留佑希參加,她自己也實在不想面對木下匡那張臉,也不推辭,事情一完就離開了警視廳。

劫後餘生,就算兇手已經歸案,心情也依然不是那麼容易就恢復如初。

佑希不是第一天接觸這份工作,她明白調整心態的重要性,也明白當案件結束,就必須從案情中抽離的道理,但說白了,她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切切實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想要忽略並沒那麼簡單。

就算自己的表情並不豐富,手冢也依然挺擅長觀察別人,見佑希一路上都不說話,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不太會安慰人,而且這種事也不是說說就能起什麼作用的,他一向看重行動多過語言,無措之間突然想起母親經常在自己耳邊唸叨要他不要總是撲在工作上,也抽空和佑希去度個假的話。

雖然覺得母親說這話時表情很有些詭異的狡黠,應該是沒想什麼好事,但是不得不說,這個主意在目前看來,應該還挺合適的。

自從小學四年級與父親一起攀登過馬特洪峰之後,這座山就成為了手冢最喜歡的登山地點,幾乎每年都要來一次,大自然的風光有效地緩解了他平日工作中的疲憊,所以,當想到休假時,他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馬特洪峰壯美的山巒。

雖然對攀登這樣的山脈沒什麼信心,但能親身體驗一下手冢最喜歡的山川風光,休個假暫時從令自己倍感壓力的工作中抽離出來,安安靜靜享受一個約會,佑希還是願意的。

馬特洪峰位於瑞士和義大利交界處,是阿爾卑斯山脈最為美麗的一座山峰,山脈終年積雪,雪白晶瑩,在瑞士燦爛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山地優美的雪景和山峰壯美獨特的三角錐造型為瑞士吸引著千千萬萬的遊客。

毫無疑問,佑希被這樣的美景震撼了,情不自禁發出了由衷的讚美。

他們在採爾馬特選擇了一家當地人經營的家庭旅館,房間的窗正對一柱擎天的山體,清晨開啟窗,清涼的山風將雪山沁人心脾的乾淨空氣送入房間,頓時心曠神怡。

馬特洪峰海拔4478米,要攀登這樣的山脈是需要相當技術的,對於手冢這樣有經驗的登山者來說自然不困難,但佑希對登山只是偶爾的興趣之行,並無太多經驗,出於安全著想,手冢選擇了纜車。

乘坐纜車自然失去了很多攀登的樂趣,但對於山脈壯麗的景色卻能一覽無餘,身邊膚色各異的各國旅行者絡繹不絕,明媚的陽光被山地的積雪反射,照得天色比平常透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