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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敗的人,他知道了則是對他的侮辱,他可以因為不知道而快樂。

阿土約我去參加老同學的聚會。

在我失敗的時候需要一個密閉的空間,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她明明知道,卻故意開啟門,彷彿要讓我赤裸裸地被置於來回走動的人群中間,被因為認識但不熟識而更加恐懼、陌生的眼睛灼痛。

她並不看我,卻時刻讓我感覺到她在注意我,在我最不希望見她的時候被她的眼光洞穿。

在人來人往的空氣中穿梭,卻沒有任何交流,這明明是我常常經歷的,我卻前所未有地不知所措。唯有孤獨感一味相似。我端起咖啡坐到不起眼的角落,小口小口地啜飲這樣的人生。我的人生就是這樣的,從來就是。我開啟包,拿出CD,帶著它在這樣的場合可能不合適,可是我從來不敢讓它時刻離開身邊,因為如此,我才感覺安全,才能堅持。他在唱,物我兩忘:

“我坐在土地上 我看著老樹上 樹已經老得沒有模樣 我走在古道上 古道很淒涼 沒有人來 也沒有人往

我不能回頭望 城市的燈光 一個人走雖然太慌張 我不能回頭望 城市的燈光 一個人走雖然太慌張 我站在戈壁上 戈壁很寬廣 現在沒有水 有過去的河床 我爬到邊牆上 邊牆還很長 有人把畫 刻在石頭上 我讀不出方向 讀不出時光 讀不出最後是否一定是死亡 我讀不出方向 讀不出時光 讀不出最後是否一定是死亡 風吹來 吹落天邊昏黃的太陽”。

耳機被突然拔掉,一雙手從後面伸出來:“陳落澤。”一個穿著入時的女子。她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記得她是誰。如陸離說的,我是一個容易忘記的人:“是你啊!”我只得作驚詫來掩飾忘卻的失誤。

“現在在做什麼?在哪工作?”

“一家小公司。”

“哦。”她大概以為我會問她的近況,沉默了幾秒見我沒有動靜,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態。

“你呢?還好吧?”我不忍拂她的興致。

“還能怎樣?還不是早早嫁人,家庭主婦一個。”

“她呀,嫁了個有錢人,什麼也不用做,反正有人養著。”一個人插話進來。她很滿意地反駁了插話的人。

“結婚了沒啊?”

“還沒。”

“哦。沒有好,還可以再享受幾年。結了一點也不自由。”婚姻是她的得意之處,她很有大大發表一番高見的意向,我卻沒有了耐心。

“有男朋友了?”

“沒有。”我不願意再花費時間去滿足她的虛榮心。中止這個話題。

“哦。那可得抓抓緊了。”她笑道。

我朝她笑笑。這就是女人輕骨頭的地方,嗜好同情別人,永遠希望別人比自己不幸,然後再去施捨同情,以成就自己的大度與仁慈。喜歡同情的人就像賽跑時希望比人先跑般的耍賴理想,是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並迷戀優越感的人。追求超越別人的享受而生活是要承擔風險的虛榮。

她大概是覺得在這裡談話沒意思便敷衍幾句走開了。

我想起秦遠說我不會做女人的話不禁笑起來,是啊,我總是把不該言破的事情幾近言破。

送走我記不得姓名的女子我再次感到自己在人群裡卻格格不入,我看到人群中蘇泉依舊如她名字般眉目清秀,笑容清澈,卻始終不是能給我感受的女子,就如同一些人曾為某些另外人的某些特點寫下美麗的詩篇,可是卻發現這些應這個人感應而寫下的東西卻與這個人本身無關,一般無奈與可惜,仿若我看著她湖泊般快樂卻不能感同身受般可惜。

閉上眼睛,我繼續聽他歌唱。

有秦遠比起來,老太太的吃驚倒是著實讓我驚詫了下。她沒想到兒子沒來得及訂婚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