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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還可以留有美麗回憶,以一個很好的名義。”

“你錯了,落澤,”他停頓了一下:“我也沒有愛過你。”

雜念那麼多,怎麼走得了?

我們走在相愛為名的路上,各自為著各自的原因、目的分別。不停地走,不停地道別,因為信賴,所以總將一切沒能完善的,不能、不願再次觸及的丟給時光調解,然後開始新的一天。

王菲還在唱著“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懵懂,我不忍心再起鬨,但願你聽得懂。”是阿土聽了一半的歌,我聽完後半部分,然後換回張楚的,雖然我知道我已經根本不會回頭,我還是換了,決定行走的人永遠不會嫌自己的勇氣太大,就像有錢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的錢過多。

“我坐在土地上 我看著老樹上 樹已經老得沒有模樣

我走在古道上 古道很淒涼 沒有人來 也沒有人往”

我找到了房子從阿土那搬了出去。阿土照她房間模式大體安排了我的屋子。她走後我還是添置了傢俱。

經過音像店聽到十七歲女孩毀滅前徵兆般的聲音。

感覺房子缺少生氣,我在菜市場看到只老龜就買來養在家裡。每天看它爬來爬去,給它餵食。這是苯苯繼後的第一個寵物,我是並不喜歡它的,想到養不好的時候就吃掉,可是現在,我和它相依為命。

我對它說:“我們相依為命了。”然後我對著它笑,它把頭縮排肚子裡。我管它叫“老爺”。

這段日子我的生活除了為自己和“老爺”的生計奔波就是出入音像店,買到幾張盜版碟,想到中學時曾一度樹立理想,開個盜版音像店什麼的。

和同事熟悉後隔著櫃檯聊天。常常看到一些學生,結伴而來,稚嫩而厚實的幸福。我現在也是幸福的,簡單純粹,所以幸福,也明白阿土為什麼甘於這樣的日子,樂不知疲。不想太多時總能得到的,可人總不能安於本分。但不久以後我又明白,“安於本分”

原來也是一種天才,不是每個人都能當這個天才的,我短暫的安靜不過彷彿激烈比賽的中場休息。

我想到自己的不孝順,像大多數人一樣,當我安靜時我會想到家。

母親問我號碼怎麼不對。我說我在邗城。她就說我能折騰,事實上她所有知道的就只是我能折騰,事實上我也的確只是在折騰。

“我現在在這邊好好工作就行了啊,”我重拾那種心情,這個女子,只有在電話裡才能給我這種感受,更加貼切的親密的感受:“我想吃你做的湯包了。”

“我過兩天回去一趟啊。”

“恩,回來白開水燙青菜給你吃。”

“你捨不得的。”

“捨不得,你回來看我做不做。”

只做女兒的女子是幸福的,可沒人能一輩子只做女兒,或者只做女兒又是有缺憾的,所以幸福是短暫的,必須親手丟掉。現在我只盡情快樂而乾脆地做著女兒。我把“老爺”託付給楊葉,回去收拾東西,想來想去都覺得沒什麼可帶的,於是乾脆夾了個小包袱便爬上了車。

跳下車,我直奔站外,他們已經在門外等我,我跳過去,給了他們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快下來,這麼大人了。”

“飯好了沒,我都餓了。”

“好了,好了,就等你了。”母親微笑,這種場景很久不見了。大學時期回家的情景歷歷在目,只是我從來不去想,這種快樂,只要我想,他們就給,可是溫暖明明觸手可及,我們卻偏偏總習慣走在寒冷。上了車很快就到家,母親端來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了滿滿一桌。每一次總是那麼隆重。

“飯少吃點,多吃菜。”

“還是先喝點湯,”父親用小碗給我盛了湯:“先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