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個見證。”
眾人鬨然叫好,榮長老和身旁原長老,凌長老對望一眼,淡然表態道:“好,我們也去看看,倘若真是程臧搗鬼,定不輕饒!”
公輸元對著幾名雜役吩咐道:“你們把他押過來,一起去找!”
刑同方這時不知從哪裡牽了一條大黃狗出來,先讓它聞了一塊褐黃色的黃磯原塊,然後帶到坊中程臧坐堂的休息小間,果然在裡面發現一個盒子,裝著已經研磨好的黃磯等物。
不一會兒,又從一個木櫥裡,搜出已經配好的凝鐵液半瓶。
李晚找到這凝鐵液,也沒有多說什麼,讓人找來一小塊普通鐵錠,澆了下去,果然見到,一陣陣白色的泡沫不斷升騰,滋滋之聲作響,不一會兒,鐵錠便被腐蝕得幾乎融掉,但過一陣,又開始板結,最終形成一塊性狀極為古怪的廢物鐵材。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一同被押來的王二看到這景象,連忙叫道。
這下眾人全都明白了,程臧就是把這東西交給王二,叫王二藉著送貨的機會,潛到李晚作場中搗鬼的。
王二是在坊中做工已久的凡人雜役,肯定不能在護衛眼皮子底下偷走幾十斤重的大鐵塊,也沒有人留意他,更何況,程臧肯定也收買了當時的巡衛。
“事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嗎?”李晚讓人把凝鐵液和剩下的材料收好,轉身向程臧問道。
程臧悵然大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高手,竟然對這藥性如此熟悉,在下佩服,這件事情,的確是我乾的。”
“李道友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公輸元越眾而出,憤怒地看著程臧,帶著幾分威逼的氣勢,“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乾的!”
榮長老這時也道:“孽畜,沒想到你竟幹下這等敗壞規矩的蠢事,李大師乃是坊中正式聘請的煉器師,你只是一個學徒管事,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去害他,這是目無尊長,以下犯上,你知道嗎?”
“目無尊長……目無尊長……哈哈哈哈……”程臧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悵然若失地苦笑道,“其實,我是見李大師初來乍到,便賺了那麼多靈玉,想要藉機訛他一筆。”
“訛他一筆?”聽到程臧說出的理由,公輸元面色變了一下。
程臧繼續道:“我想的是,我有巡檢職權,藉機為難一下李大師,總也可以訛他個幾千靈玉,沒想到,李大師見識廣博,法眼如炬,竟然一下就全都識破了,還辦了個鐵證如山。我有罪,我認罪,我全都認了!”
公輸元憤然道:“小子,你可想好了,以你的身份,冒犯煉器師,是什麼後果?若你背後還有主謀,最好快快將他供出來,本長老還可以提請大小姐,念你揭發有功,從輕發落,若是被我查出來,你還有同夥,定要治你個窩藏包庇之罪!”
榮長老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陰著臉道:“公輸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孽畜都已經自己招認,你還想誘供什麼?”
他聽到公輸元滿口主謀,同夥,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分明就是說他。
公輸元嘿嘿一笑,冷然道:“榮長老勿怪,我只是叫他交代清楚而已。”
程臧面色陰沉:“公輸長老,你不用再說了,全都怪我自己貪得無厭,我認罪!”
李晚在旁道:“那就這樣,將此事報與大小姐,由大小姐定奪吧,我乃當事之人,就不出面了,坊裡什麼規矩,就按什麼規矩來。”
話說到這份上,想讓程臧供出背後的榮長老,根本不可能,李晚也懶得多費口舌。
“好吧,既然李道友也這麼說,我等下就去稟報大小姐。”公輸元聽出了李晚的意思,只得點點頭,答應下來。
榮長老見事已至此,也沒有多話,馬上找了個藉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