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打著什麼主意。
李晚皺眉道:“這隻怕不太好吧。”
少女惱然道:“有什麼不好的!”
李晚訕然笑道:“在下是男,姑娘是女,素不相識,同處一地,怕是別人知道了,要說閒話。”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這姑娘不知道什麼來歷,更不知她與那群人有什麼糾葛恩怨,貿然收留,怕是要平添許多事端。
不過這少女雖然看起來無害,但也畢竟是位築基修士,說不定還是哪家名門弟子或者世家之子,李晚也不想得罪。
少女聽出李晚話中的敷衍之意,氣呼呼道:“玄門中人,拘什麼俗禮,說白了還是不肯,真小氣!”
李晚翹著嘴角笑著,心裡卻開始盤算,要怎麼把這個不講道理的小娘皮弄走。
少女似乎看出了他的拒人之意,轉而又楚楚可憐道:“壯士!你就行行好麼,我借你這裡住一晚,明天早上我就走!”
她本就是豆蔻少女,從癟著嘴生悶氣到淚波盈眶悽聲哀求,都叫人不忍,但李晚依舊巋然不動,一心盤算怎麼把她“請”走。
少女見他久久不語,也明白了幾分,忽地從袖中祭出一截暗紅色的長綾,如靈蛇一般,靈動地在李晚身上纏了幾圈,然後便自動打了個小結,緊緊地把他捆了起來。
李晚心中一驚,連忙用力掙了掙,但卻沒有掙脫,不由面色大變:“真器?”
這條長綾,分明是一件可以隨人心意而動的真器,一出手就制住了他,全然沒有反抗之力。
正在李晚震驚間,少女得意地拍了拍手,道:“怎麼樣,怕了吧,我這飛綾可不是那麼容易掙開的,你就給我好好反省反省吧。”
她掐動法訣,打出一道黃光,落在李晚身上,李晚頓時喉頭一麻,想要開口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這是禁言法印,看這少女驟起捆人,封口的模樣,哪裡是什麼良善之輩,分明就把這一套練得極熟,都快習慣成自然了。
這回輪到李晚眼睛瞪大,帶上了幾分驚駭和不可置信。
李晚只感覺到,自己周身上下被一股無形的勁力束縛,連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即便連沒有被捆到的腿腳,也是如此。
“太大意了,沒有想到,築基修士出手,竟是如此厲害,她祭出真器,我連應對的時間都沒有。”李晚的冷汗流了出來,感覺到了深深的威脅。
不過眼下還沒有到最危險的時刻,少女祭出真器捆住他後,就放心地往裡走去,留下李晚一個人在原地,他雖然暫時不能動彈,但也沒有危險。
當下,李晚運掌如刀,一團如同火焰的紫氣,迸射出來,很快便融入紅綾。
這是鴻蒙寶氣,他如今已經把鴻蒙寶氣修煉到第二重,連天外星辰鐵這般神異的寶材都可以融煉,對付區區真器更不在話下。
李晚很快便感覺,自己觸及這件真器的禁制大陣,察覺到了結納交織的經緯絲線。
少女看穿了他的修為,知道他是煉氣修士,沒有辦法掙脫,但卻沒有想到,李晚竟然是一位煉器師。
而且就算煉器師,尋常人等,也難以撼動這真器,但偏偏李晚不但能撼動,進展還極快,短短一刻時過去,便感覺紅綾鬆動了許多,然後,被他硬是生生地從中融斷。
李晚撿起捎在一旁的“不染塵”,心中稍定,默無聲息地往院外退去。
“好啊,你竟敢毀我法寶!”就在李晚想要跳牆出去,搬動救兵的時候,少女突然從裡面走了出來,氣呼呼地嬌聲喝道。
“不好,這真器被她祭煉過,心神相感,被我融斷後就立刻發現。”李晚心中大叫不好,無聲地躍起。
但一道金光後發先至,轉眼即從少女衣袖間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