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青嵐符皇。
“對了,青嵐符皇與靈尊有舊,我們不妨聽聽他的看法!”
有些支援前往幽天的修士眼前一亮,連忙說道。
青嵐符皇輕咳一聲,略顯惆悵道:“本座沒有什麼主意,不過想來,靈尊的根基乃是器道,如今改組,成立器宗,正是欣欣向榮之際,而且前面林長老也說到,他是諸天間也少見的元神不朽大能,在這亂世,更是如同參天大樹,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本座過去曾與靈尊有舊,門下也多有往來,原則上還是贊同前往幽天的,靈尊其人寬宥,只要我們事先與他說好,希望保持獨立體制,相信他不會作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一言以蔽之,本座相信靈尊。”
這一番話,並沒有超出眾人意料,不過另一邊,幾名修士面色卻是更加陰沉了。
天葉道人道:“寶籙道友,你怎麼看?”
寶籙子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立刻說話。
天葉道人只好道:“無論我們最後商議的結果如何,都列為內部機密,絕不外傳,道友大可以暢所欲言。”
寶籙子點點頭,這才道:“青嵐道友相信靈尊,本座可以理解,然而從我等角度,投靠幽天,未必就能保全我符殿道統,反而更加危險!”
“何以見得?”青嵐符皇見他與自己唱反調,不由面色一沉。
“很簡單,靈尊雄心勃勃,麾下器宗,更是處在開拓進取之時,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所持的符道道統,現在我們遠在陽天,還可以商議來商議去,等到了幽天,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青嵐符皇無奈道:“這未免也太杞人憂天了!”
寶籙子道:“不盡然,道友你就說,假設他直下法旨,要我們交出符殿秘藏,我們將如何自處?”
一旁的天書真君聽了,神色幾經變幻,終於也是忍不住插口道:“青嵐,本座知道你與靈尊交好,但請你處在本殿立場想想,若是到了幽天,靈尊他會不會顧惜你們之間的交情,不奪取我符殿道統?相信他到時候不會虧待了我們,但是我們失去自主根基,就不可能再自成一脈了!”
“是啊,真要如此,我等有何顏面,對我符殿先祖?”
寶籙子見到天書真君也這麼說,精神一振,又道:“道友言之有理,而且,我們也並非是只有幽天一個去處,就在蒼天之東,藍海域中,星族的星桓道友同樣能夠幫到我們!”
“星桓道友?最近星桓道友登基為皇,還被大長老封為衛道大元帥,執掌總舵兵馬大權,也可以說是我總舵的正統了。”
“確實如此,無論是從體統,還是現實考慮,星桓道友那邊,都是一個好去處,我們到了那裡,完全可以一切照舊,重立我符殿,那裡還有總舵的諸多道友們……”
一番議論下來,仍然還是以猶豫甚至反對居多,青嵐符皇無法,只能是暫時停息。
回到住處,已經有一名氣機深沉的黑衣修士在那裡等著,見面就問:“參見符皇大人,不知此次貴殿聚議,可有結果?”
青嵐符皇看了看他,伸手一拂,一排明燭同時升起火焰,點燃起來。
隨著明燭的燃燒,乳白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居室,那名黑衣修士的面容顯露出來,正是來自器宗的密堂暗衛首領,李晚所倚重的冧河。
“冧道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本殿內部對於何去何從,仍然還有不少爭端,一時未能得出結果。”青嵐符皇面上神色有些異樣,說道。
“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我等主力仍未趕到,貴殿還有時間。”冧河面上露出一絲遺憾之色,但是口中仍然客氣,溫和說道。
“冧道友,本座再勸勸他們。”青嵐符皇一時之間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