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怎麼可能有如此心性。”
陸涼川:“正常來說,這麼個大事,若還有人哭,皇帝會煩悶才是。
但皇帝不僅不煩悶,還對他生出了憐愛之心。你居然會覺得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浪蕩子弟。
若說是他身邊有什麼幕僚,給他出了主意,也不大會演得如此逼真。
若每每他親自上陣,都能讓皇帝放他一馬,那絕對是他自己的智謀。
浪蕩紈絝,只是他給自己戴的面具做給世人看的,以降低對手的防備,也可以扮豬吃老虎,穩坐營地。
顯然,齊王和太子,甚至皇帝都沒有對他產生懷疑,那一定就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
陸涼川又舉例說了一些細節,裴佑年越聽越心驚。
“我知道了,就和你一樣。
如此說來,這晉王才是那個最難對付的笑面虎。”
陸涼川頓了頓開口,“笑面虎確實是笑面虎,至於是不是最難對付……
讓影衛去給太子妃送個信,我跟太子妃聊一聊。”
“太子妃。”
裴佑年眼睛一亮:“是哦,咱們還有個太子妃呢。
我好好奇太子妃會怎麼說?他們幾個究竟是誰更難對付一些。”
說完,他看向陸涼川,手肘往這邊推了推,“哎,這回去見太子妃帶上我呀,我做帶刀侍衛絕對夠格。”
陸涼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副明晃晃拒絕的樣子。
裴佑年一見他這表情,撇撇嘴:
“哎,我說你,我都沒有拆穿你打著去問事的目的,就為了見太子妃,你好歹照顧照顧我們這些人吧,自己見了那麼多回了,都不讓我見一回。”
陸涼川耳邊迴響著裴佑年說的:打著有事相商的目的,就為了見太子妃,微微垂下了眼眸,往城牆的樓梯而去。
裴佑年把手中的蘋果核一扔,趕忙跟上來,“喂,就走了嗎?”
陸涼川:“你可以繼續待著,城牆風景也不錯。”
裴佑年:“別呀,你還沒說秦家女眷怎麼辦呢。
現在秦家被收回了護國將軍府的門匾,這一品大員的住宅,她們可是住不了了。
而且將軍府窮得很,根本就沒有置辦什麼外院。又被抄了家,什麼都沒有了。
咱們不管,她們怕是就得睡大街。”
陸涼川:“不會的。
秦家的大小姐,廣平侯府的前少夫人,前段時間和廣平侯府的小侯爺和離。
秦夫人特地為她買了一套院子,放在了秦大小姐的名下。
這不,正好派上了用場。”
裴佑年:“秦家真是做了好事啊,這都能趕上。
秦大小姐和離,不會受牽連,秦夫人買給秦大小姐的宅子,不會被抄家收回去。
不過,那院子肯定不大吧?畢竟只買給秦大小姐一人住的。”
陸涼川回頭,望了一眼城牆下的秦家人:
“挺大的。”
他親自賣的院子,又大又寬敞,風景好還舒適,又安全還方便,只是稍微偏了些。
不過,有罪家眷,遠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