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背的。
想來李元齊也想到了,這件事不是李元晉做的,除了時機對不上,而且出了花滿堂的事,直接洗清了李元晉的嫌疑。
但宋弗並不打算給他透露什麼資訊。
就讓他猜去吧,抓耳撓腮的猜。
最好是猜到夜不能寐,坐立不安,時時刻刻想著背後的人是誰,而擾亂思緒。
李元齊,最是多疑。
宋弗看了一眼窗外:“什麼時辰了。”
流蘇:“娘娘,已經下午了,是未時。”
宋弗:“嗯,換衣裳吧,正好,太子這幾日食慾不好,本宮去給他買些開胃的點心。”
流蘇明白宋弗的意思,這是在為出門找藉口。
兩刻鐘後,宋弗收拾妥當,出了太子府的大門,向著明炔樓而去。
等到明炔樓的時候,立馬有人將宋弗從後院的私人樓梯,帶到了二樓的雅間。
李元齊已經等在了那裡。
聽見開門聲,李元齊回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珠光,嬌媚可人的宋弗。
他以為宋弗來見他,會低調些行事,身著素衣頭戴維帽,儘量的避人耳目。
萬萬沒想到,宋弗如此張揚大膽。
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想法,再看她精緻的穿著妝容,竟顯得無比妖冶明媚。
勝過春花秋月,勝過他從前所見的所有女子。
那些人在這樣的宋弗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又一次後悔,以那樣的方式將宋弗送入了太子府。
若不然,這天生尤物,該是他的。
宋弗抬頭挺胸,脊背挺直,目不斜視,望著李元齊。
目光盈盈,毫不掩藏眼底的愛意,動作卻收斂剋制。
這一收一放,像一把鉤子,讓人心癢難耐。
他府中女子眾多。
有張揚,大膽主動的。
有欲拒還迎,矜持嬌羞的。
有溫柔小意,善解人意的。
有使小性子,撒嬌可愛的。
卻沒有一個像宋弗這般,大方明麗,明媚張揚,又帶著一身遙不可及的貴氣。
望著他的時候滿眼的愛意,身體卻離開他很遠。
那種刻意拉開距離,卻又無法剋制愛意的流瀉,眼角眉梢的情意,讓宋弗生動如世間最美的妖。
宋弗沒有坐在李元齊對面的桌子一側。
而是隔開了半個屋子,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
沒有行禮,就這麼坐著望著李元齊,喚了一聲:“王爺安好。”
聲音平靜,眼神肆意。
她當然知道如何才能牽動一個男子的心絃。
更知道李元齊最吃哪一套。
像李元齊這樣的人,只要他想要,什麼樣的女子都可以擁有。
但是,他卻不會碰她一根毫毛。
如此形成了一個天然的距離,她便可以美得放肆,美得刻意,愛得大膽。
如此不可方物的女子,自己卻不能擁有,自然會心癢難耐。
而她的情意在眼神裡,在語言裡。
動作卻剋制沉穩,不靠近半分,形成極致的反差。將在他的腦海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宋弗就是要他記著她。
要她活在他的心裡。
被他不可得到的記掛著。
引他上鉤,讓他痴狂。
宋弗靜靜的坐著,李元齊不說話,她也不說話,身體沒有絲毫的扭捏不安,彷彿坐在那裡,便可以靜靜的入一幅畫。
她溫溫柔柔的望著他,眼神堅定平緩,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但李元齊看著,卻心底硝煙四起。
“弗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