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進來,還把老二也牽扯了,就是為了渾水摸魚。
不過他太自信了,不知道微臣查了他半年,只等他露出馬腳。”
皇帝盯著他:“如此謹慎的人,怎麼會把那麼多證據留在府裡,是不是說不通。照理來說,他府上應該什麼都沒有才是。”
林望甫低著頭:
“回皇上的話,那些證據,是微臣在抓他之前,找人悄悄放進去的。
微臣知道他不會認,只能出此下策。”
皇帝怔了一下,隨即回味過來,哈哈大笑。
“他沒有喊冤嗎?”
林望甫:“喊了,但是當我把何文的所有線索對上他,再把這半年微臣查到的細枝末節,一樣一樣的對在事情裡問他,他啞口無言,承認了。
他若被冤枉,自然不怕微臣查,但若不是冤枉,件件他都無法交代。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皇帝哈哈大笑:“朕既不知,朕的臣子裡,還有如此妙人。”
林望甫:“皇上,微臣實在被逼無奈,曹軒太狡猾了,微臣跟了這件事半年,不抓住他不甘心。”
皇帝擺擺手,很是滿意:
“這件事,愛卿做得不錯。
你別幹通政使了,接任大理寺卿吧。”
林望甫沒有推辭,跪下謝恩:
“多謝皇上,微臣必定不會辜負皇上的信任,為大魏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皇帝這是留下他的命了。
但是也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原來的大理寺卿做得好好的,被他頂了,必定恨上他。
後頭還不知道怎麼給他使絆子。
他要安撫好原來的大理寺卿,還要順利接手大理寺,每一個都是考驗。
皇帝繼續往後頭翻看。
在看到榮書閣的漏稅案時,皇帝一看後面居然牽連到這麼多人,眉頭微微皺起。
“這些人都犯事了嗎?”
林望甫搖頭:“按照微臣所查,沒有。”
皇帝臉上露出些怒意:
“哪個府衙查的,都是死的嗎?這麼多人毫無瓜葛,卻通通都下了獄。”
一起來的京兆尹王大人嚇得趕緊跪下。
“皇上,微臣知錯,今日回去便重新審查。”
王槳叫苦不迭,他也不能說是齊王的手筆。
剛剛交摺子前,他就怕皇帝問,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但是旁邊有林望甫還是刑部的人盯著,他又不能瞞下。
這時候,林望甫開口道:
“皇上,據微臣查到的訊息,這件事因為和齊王有關,所以王大人不敢隨意放人。
因為劫獄案的原因,微臣去問了被劫獄的賬房,賬房的回答是:法不責眾。
只要補齊稅便能不了了之。
所以出事之後,掌櫃和賬房把稍微有點關聯的人都給牽扯了進來。”
皇帝冷哼一聲:
“混賬東西,投機取巧。
這件事,好好查查,有罪的,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其他不相關的人員,該放就放了。”
林望甫低頭:“是。”
這是宋弗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
把和榮書閣有牽連卻無錯的人放出去,且沒有後顧之憂。
一旁的王槳哆哆嗦嗦的看了林望甫一眼,眼中滿是感激。
宮外。
這兩日刑部大理寺齊齊出動,一下抓了好幾府的人,整個京城的官員,人心惶惶。
從昨日開始,整個薛家,戰戰兢兢。
薛家是晉王的外祖家,馨貴妃的孃家。
從昨日盛家被抓下獄,薛家家主就在第一時間把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