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之下,伊爾決定放鬆一下,正好空楠約他去喝酒,他當然興致盎然地赴約。
美酒佳餚,讓伊爾暫時忘卻了政務、軍務的煩惱,忘卻了時間、忘卻了什麼殷商會、西野門。今宵有酒今宵醉,管他明日幾多愁。
伊爾與空楠天南地北亂聊一通,談當年還是突擊隊長時,如何與凌霄人拼死搏殺;談他伊爾看上的舞女是如何美貌;談最近軍餉又被朝歌拖欠了多少。伊爾是真的醉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幾乎忘記了自己是誰。
談著談著,空楠突然提起了這次對西野門的屠殺,並滿懷質疑。
伊爾:(滿不在乎)嗨,空楠,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朝歌讓咱們殺就殺,反正殺的不是殷商會的人。那幫西野門的傢伙也討厭的很,不但鼓動大行星上的工人鬧事,就連我家鄉的農業工人也跟著添亂,害得我領地上的收成去年少了兩成。要我說,早就該收拾西野門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了,現在才開始殺,太晚了!
空楠:可是西野門的人殺得完嗎?
伊爾:怎麼殺不完,我們殷商會控制的軍隊有三十億、北邙軍十億、南鄂幫自衛隊連黑幫打手也有五億吧?那西野門才多少人?我們一人吐口唾沫星子,都把他們淹死了。再說了,東桓社有錢、我們與北邙軍有軍隊、南鄂幫有黑幫,那西野門有什麼?連保護費都交不起的一幫窮棒子,我們四個社團聯手,就會讓那些窮棒子沒工作沒房子沒有立足之地,而且隨時全家都會被扔進太空裡變垃圾。現在這種生死關頭,再傻的窮棒子也知道應該站到哪邊!就是說,西野門註定一無所有了!
空楠:如果他們真的一無所有了,怎麼朝歌還那麼擔心他們會造反呢?
伊爾:(大笑)哈哈哈,你真傻,朝歌那不過是督促我們趕緊將西野門斬盡殺絕罷了,讓他們逃都沒地方逃。真要造反,他們的戰艦在哪裡?他們的軍隊在哪裡?還像枯骨星那樣鼓動勞工造反,過時了!你啊,別瞎操心!也別太顧忌鄧老頭的面子,儘管殺,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告訴你,我上面有人,能管住鄧老頭,罩得住我們!殺,儘管殺!
空楠:(笑)伊爾啊,你真是醉了!我這裡也有個朋友,一直想拜見你,不知你肯不肯賞臉見一見?
伊爾:朋友?什麼朋友?是不是又想在豫章星作生意,要我們罩著?嗨,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見,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販毒、走私、賣姑娘,儘管放手幹。到時候看你面子,分紅我只要一成。
空楠:哎呀,他乾的可是大買賣,販毒、走私、賣姑娘,可沒法跟他的大買**。你只要一成分紅要少了,還是你們當面談吧!
伊爾:哦?大買賣?我喜歡!行,今天我高興,請你朋友進來吧!
隨著空楠恭敬開啟雅間門,一個人緩步走入,伊爾醉眼朦朧有些看不清對方模樣,但又覺得似曾相識。
伊爾:你……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來者:(笑)當然見過,在朝歌,我們政治部開軍官培訓課,我給你講過幾堂課,才一年時間你就把我忘了?
聽對方提醒,伊爾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昏沉大腦還是喚不起一年前的回憶。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陣陣爆炸聲,好像還伴隨著激烈的鐳射槍戰。極目夜空天際,彷彿有不少戰艦在生死搏殺。
這一切異常動靜,讓伊爾酒意頓時消失大半,那陌生人的面容逐漸清晰,一個名字在飛雲指揮官腦海中浮現,從口中不由自主地鑽出:“周宮翔!”
周宮翔:(笑)伊爾,你終於認出我了!
伊爾:(大驚站起)周宮翔,你這個朝歌通緝的要犯,怎麼會在這裡?
空楠:我不是說了嗎?周公是來跟你談大買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