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放了米蟲吧。求求你。」
狐王惱羞成怒,狠狠的頂了一下,蘇四疼得想咬舌頭,被狐王掐住雙頰:「不許咬。」
蘇四淚汪汪的繼續求他:「放了米蟲吧,大王。」
狐王把蘇四抱起來轉個身子,又把他壓在門框上,對著米蟲的方向。門框被帶動的「匡匡匡」的響。
不知何時,那高高伸出的樹枝上掛著的米蟲滑到大樹的陰涼處。
狐王學乖了,把子母河的水分成小杯給蘇四喝,一連喝了七日,一個月後,蘇四懷上了。
秋去冬來,又過了春天,蘇四隻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不知時辰,只知外面景色的變化,被抓回來的那日起,他就沒有出過殿門。
他與外界的聯繋都被斬斷了,杜五的事,狐王再也沒有提過,這彷彿是一個未癒合的傷口,依然鮮活,縫不上,只能遮掩。
肚子越來越大,蘇四眼中的希望卻漸漸的殞滅了。
8
自從見識了狐王的狠戾,米蟲怕極了狐王,走路也溜著牆根走,吃也只敢偷偷的吃,委實被嚇的不輕。
狐王對蘇四依然極好,現在又有了為人父的喜悅。
而且孩子是他拴住蘇四的救命稻草,他相信蘇四生完孩子後就會原諒他,兩人會恢復往日的心意相通。
可事情往往不是人想的那麼回事。
蘇四自殺了,用自己削尖的木簪子刺入了喉嚨。狐王殿是囚禁他的大鳥籠,然而他畢竟不是鳥,鳥在籠子裡待久了就會痴了鈍了,不會飛了。他是人,待在籠子裡只會想發瘋,想解脫。
他的死對於狐王是個狠準又決絕的報復。
血泊中的蘇四高聳著肚子,像是流產了或是在生產中出了意外。
高傲的狐王脆弱的發出小獸的悲鳴聲,他的眼淚像河,把蘇四淹沒了,沖淡了他身上的血跡。
他緊緊抱著蘇四:「娘子,你就是死都不肯和我在一起嗎?娘子……」
悲痛欲絕中的狐王突然清醒過來,把蘇四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了起來,隨後便盤腿坐在血地上,雙手放在膝上,雙眼緊閉,口中唸唸有詞。一陣陰風從地上升起來,涼涼的,托住狐王出了竅的三魂六魄來到黃泉路上。
依然是灰濛濛像是陰天的下午,黃頂紅漆木柱的「半路亭」,膝蓋高的石碑,兩片大黑嘴唇似的地府大門,什麼沒有變,然而蘇四卻不在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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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樓2009…11…23 21:21舉報 |
我也說一句
想榴蓮
泥盆石燕11「真的沒來?」狐王焦急的聲音迴盪在空闊的陰森森的大殿裡。
「真的沒有。」轉輪王兩手一攤,又問:「你們這又是怎麼了?」
狐王無力的搖搖頭,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道:「我老婆他自盡了。」
「什麼?」轉輪王拍案而起,長案後的他一身官服,嚴肅的時候又一臉正氣,很像是在審判狐王。然而他突然一笑,道:「不會又給你做死了吧?」
狐王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我問你,我老婆到底有沒有來過這?」
轉輪王和狐王相處甚久,對他的脾氣了若指掌,看他魂不守舍的,想必是真的出了事。他也收了笑臉,道:「真的沒來,鬼差也沒去拘他。」
狐王道:「怪我,都怪我。小狼喜歡我老婆的弟弟杜五,我去搶人那天正好碰見我老婆也在,就搶了我老婆回來。我怕我老婆離開我,就用杜五做餌說我會保護他。可是我暗渡陳倉讓小狼把杜五搶了去,在仇府做了一個泥人代替杜五。
「後來我老婆知道這件事後要離開我,我不放,又強迫他懷了孕,沒想到我老婆為了離開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