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全是麻將牌和銀票,還有一些值錢的私物。
狼王跟著杜五跑到走廊上,從後面摟住他的雙肩,歉然道:“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小五,對不起!”
一瞥見狼王,司蔻興奮的提著裙子扇動紅色的雙翅飛到兩人面前,身若無骨似的倒在狼王身上,撇著舌頭說:“玄郎,你起來了?想吃什麼,人家讓她們去做。”她的口氣活像是這裡的女主人。她巧妙的插到狼王和杜五之間,分開兩人,往狼王的懷裡一倒,手還在他的胸口圈圈劃劃。
狼王紅著臉想抽身出來。這兩天他已經是焦頭爛額,顧頭不顧尾。杜五的醋意和怒意讓他欣喜之餘又擔心害怕,怕杜五的情緒一旦滿溢的爆發,一甩袖子拋棄了他,他怎麼辦?以他對杜五性格的瞭解,杜五絕對做得出來。
可未等狼王有所行動,杜五突然插入兩人中間,把狼王擋在身後,瞪著司蔻,話聲雖然客氣但堅決:“公主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雖然小狼被公主你的繡球砸到過,但他並未答應娶你。何況這都是八年前的事情了。說來說去,也是公主和小狼有緣無份。小狼雖然欠你的人情,但欠的不是愛情。最主要的是我喜歡小狼,小狼也喜歡我,我要和他成親!”
狼王震住了,臉一陣陣的發麻。他一把拉過杜五的手,往自己的臉上使勁的抽打:“小五,你打我幾巴掌,快打,打狠一點,我可能在做夢呢!”杜五把手從狼王的手裡抽出,道:“你沒做夢,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看向司蔻:“公主既然來了,就等參加完婚禮再走吧!”
司蔻吮吸著大拇指,表情鎮定,雙目深沉,並不顯得驚訝。半晌,她才忸怩作態,繼續捏著嗓子道:“玄郎,原來你早就有心上人了!為什麼不早告訴人家,還讓人家心存幻想,想和你結百年之好!但你欠我的人情就想這麼算了?好歹……”她捻了捻拇指和食指,“意思意思一下,拿錢補償那麼一下下!”
成親之日定在三天後。三天裡司蔻幫忙四處發請柬。狼王這幾天坐著也傻笑,站著也傻笑,魂不守舍,總以為是在夢裡,但他不願醒來,所以客人陸陸續續來了後,他總著眯著眼睛朦朦的看著他們,怕看的太真切,夢就醒了,夢裡的人不都是模糊不清的嗎?
狐王也來了,這是杜五第一次見到狐王,因為他的哥哥,杜五格外的注意他。狐王穿一件紫紅色的長袍,身材頎長,狐耳和狐尾還未褪去。他渾身縈繞著一股媚氣,像從箱底拿出的陳年的袍子,在陽光下一抖,灰塵如煙似霧瀰漫開來。他細長的媚眼的眼尾上挑,笑的時候眯細著眼,眼裡含著微微一點光,像是線上串著一顆珍珠,珍珠線上上來回滑動。
狐王和狼王兄弟倆許久未得見面,激動的抱在一起。狐王寵溺的掐掐狼王的耳朵,笑道:“如願以償了,是不是該謝謝大哥?”狼王吃痛,摸著耳朵委屈道:“好疼,這真的不是夢!”狐王道:“想什麼呢?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怎麼,還沒睡醒?”狼王以傻笑代替回答。
看婚服的時候兩人都愣住了,問準備婚服的司蔻為什麼是一套男服一套女服。司蔻嘴裡叼著一隻桃子,橫躺在紅木大椅子裡,兩腳懸在空中一蕩一蕩,她臉上堆著笑:“哎呀,成親本來就是一套男服一套女服,兩套男服那都是新郎倌,兩個新郎倌要娶誰去呢?”自此,狼王和杜五彷彿才回過神來:這個司蔻根本就是為了算計他們而來的。
沒辦法,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辰再做一套男婚服,兩人又為誰穿女服而爭論。狼王雖然事事依著杜五,但這女婚服他卻堅持要杜五穿。杜五當然不願意,自己又不是女人,他和狼王誰娶誰還不一定呢。憑什麼要他穿?司蔻一邊咬桃子,一邊笑眯眯的欣賞她挑起的“戰爭”。
兩人爭的面紅耳赤,杜五一度要摔衣服走人,在狼王正要放棄之時,小乖出了一個主意,要兩人錘子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