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哪一個?”
耳邊響起的少女聲音令仇無衣哭笑不得,雖然明白這些面具所代表的都是自己心中的陰影,但……為什麼還有這種女性化的面具啊?這好像真的不太可能接受。
“頭沒受傷竟然也能失憶!”
女孩子的聲音變得驚慌起來。
“啊?”
這時,仇無衣才發覺好像有什麼不對,自己貌似已經脫離了面具掌控的舞臺而回到了現實世界。
這麼說來……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
“糟了,打一下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復原。”
“停!你要做什麼!等等!誰失憶了!”
大驚失色的仇無衣果斷飛身而起,兩手不停地搖擺著,果然映入眼簾的是貌似有點憔悴的範鈴雨。
“沒有啊?”
沒什麼精神的範鈴雨立刻振奮了起來,驚喜交加,總算讓仇無衣從真正的失憶危險中脫離。
“當然沒有,冷靜點,哦……這是?”
仇無衣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包紮著一層厚厚的布條,上面還有乾結的血跡,布條似乎來自許多地方,至少上面有七八種不同的顏色,包紮手法也相當拙劣。
“你……你被打傷之後,你的天衣也破掉了,它一直在給自己回覆,所……所以你身上的傷止不住血,我就隨便包紮了一下。”
平日總是落落大方的範鈴雨不知為何變得拘謹起來,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地面。
“原來如此,據說天衣在嚴重受損的時候會首先回復它自己,果然就是這樣,謝謝,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早就流血過多死掉……”
仇無衣知道了事情原委,坐了下去檢查傷口的癒合情況,順便向四周看去,這裡竟然是一個天然的洞窟,洞口很淺,完全不黑,附近還有生火的痕跡。
“不……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我才應該謝謝你!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一想到那個人是被我殺死的,就……”
範鈴雨的聲音越來越小,變得與蚊子差不多,索性一閃身跑到了仇無衣的身後,與他背對而坐,將臉埋藏在捲起的兩膝之間。
“那種事情誰都沒辦法簡簡單單就習慣,對了,那傢伙怎麼樣?其他的人呢?”
破損的天衣也已經恢復了,仇無衣解開了包紮的地方,發現傷口也已經無礙,做這些事的時候順便找著話題閒扯,藉以緩解尷尬的氣氛。
“那些人醒來了一些,求我放過他們,我看他們都是真心的,就讓他們一起下山了,那個……你身上的傷……是身經百戰的痕跡嗎?”
糾結了一陣,範鈴雨還是猶猶豫豫地將這件事說出了口,因為實在太令她在意了。
給仇無衣包紮傷口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要暫時脫下他的衣服,那驚心動魄的場景至今仍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看到無數大大小小的傷疤遍佈仇無衣的上身,每一條都看得出曾經是一道深入肌肉,甚至直接見骨的重傷,簡直就像在身上蒙著一個漁網,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