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這些無根能量徹底消散而去,她要與秦觀打個平手,都夠嗆能做到。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患得患失。
不義之財如流水,這很正常,她甚至還巴不得馬上就將這些在她體內流動的仙元二氣統統散去,因為這些東西留在她的體內,讓她每時每刻都感到自己很是罪惡,並且很骯髒。
尤其是在她想起在滄海之濱的古宗內,還有一位佳人正望眼欲穿的等著自己歸去。
她根本不知道再次見面的時候,應當怎麼面對她。
少女滿身風塵,滿腦心事,迎面而來。
握著黑傘的手指,不知不覺中更加緊扣了幾分,豆蔻般的指尖不經意間已經插入到血肉之中。
紀無雙看到少女手中的寒劍,也感到了幾分冷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仍然什麼也沒說。
“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裡。”凌雪目光拂過三人,最後說道。
她看到項飛英與趙無極兩人的表情,便明白兩人已經知道了一切,目光冰冷的望了紀無雙一眼,心亂如麻,煩躁無比。
各自沉默之中,四人在極為微妙的氣氛中,望著滄海國的方向繼續策馬西南去。
路上,趙無極注意到了凌雪對紀無雙冷若冰霜的態度,心中不禁有了幾分猜測,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項飛英也抬眼望著凌雪。
凌雪只是身子微微一頓,不過沒有回答,而是讓身下龍馬繼續前行。
“這孫子現在身體虛的很,若是他強了你,你現在下不去手,把他綁起來,我來殺便是。”趙無極一臉狠厲的說道。
寒光驀然一閃,一聲尖銳的馬蹄震地後,銳利的劍尖忽然就指在趙無極的喉間,一聲冰冷的聲音輕輕響起:“不要再提了。”
趙無極目光微微一凝,隨後聽到一聲更加輕冷的聲音,令人不禁心中軟下。
“拜託了。”
……
西域,大漠孤煙直,九天之上罕見的掛上一條璀璨銀河,這個景象在這個地方可是很不多見的一幕。
風嫋嫋之間,帳篷中燭火搖曳,其內走出一位紫袍儒士,他抬頭詫異的看了一眼天際,發出了一聲輕咦之聲。
“怎麼了,諸葛?”黑暗之中忽然傳出一道中性的聲音,不過卻不見說話之人的身影。
儒士輕喃道:“帝妖二星相生相伴,而今帝星微暗,妖星已滅。”
“這不可能。”聲音中帶著不可思議。
帝妖二星相伴,全天下唯有一個人,只不過妖星隱藏在帝星之內,兩星並蒂雙生,並且妖星還是將帝星當作了盾牌,若妖星此時滅了,帝星也應該隕落才是,不可能獨自留下一顆帝星。
除非……帝星反噬妖星,將寄宿於帝星之內的妖星滅殺。
只是,這可能麼?
自古未有之事。
儒士道:“雖然我也覺得無法置信,但星相便是如此,我不得不信。”
中性聲音接著問道:“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儒士答道:“這一點可以有很多解釋,轉眼間我便有許多答案,不過大都過於天馬行空不切實際。唯有一個可能,我覺得最為可靠。”
“什麼?”
儒士目光一閃,緩聲說道:“那個人在這段時間裡邂逅了一位真正的大帝。”
他著重強調了“真正的大帝”五個字,語氣很重。
天色驀然扭曲,一道纖細的身影逐漸浮現出來,猶如幽夜之中起舞的影子,她穿著一身漆黑斗篷,在月光的銀輝下,斗篷遮蔽下的陰影中勾勒出姣好的輪廓,她有些不淡定起來:“按照她此刻的情勢,根本不可能遇到大帝,畢竟,對於上古大帝而言,帝座不過只是一個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