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常春蘭都聽不下去了。
“少夫人,你等著啊,我這就去定西候府罵,讓他們欺負你…”老婦人又說道。
嚇得齊悅忙擺手,催著常春蘭快些將人弄走。
看著車呼啦啦的遠去了。齊悅站在門口好一陣沒動。
這樣結局最好了。
離婚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到底是不好過啊,她們畢竟跟自己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就不是女人了嗎?”阿如不愛聽這話。說道。
齊悅哈哈笑了,卻沒說什麼。
“你,也很想世子爺吧。”阿如遲疑一下低聲問道。
齊悅忙擺手。
“嗨,可別瞎說啊,你想隨便想,別安我頭上。”她忙說道。
嘴硬吧。
“要是不想,幹嘛喊他的名字?”阿如脫口說道。
齊悅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
“你瞎說什麼?誰。誰喊過他的名字…我不說夢話的…你少誆我。。你又聽牆角…”她結結巴巴的說道。
“世子爺對你也是有情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少夫人…”阿如看著她。帶著幾分熱切說道。
這話倒讓齊悅冷靜下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阿如,別瞎想了。”她笑道,伸手拍了拍阿如的肩頭,“白紙黑字,已成定局,如果我回頭,那我先前做的就成了笑話嗎?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要是真為我好,真想我高興一些,不如…”
阿如抬眼看著她。
齊悅摸了摸鼻頭。
“晚上多弄幾個菜,再來一壺小酒…”她笑道。
阿如哼了聲,甩手先進去了。
雖然齊悅和常春蘭再三勸解,事後劉老夫人還是到定西侯府鬧了一場,相比於劉老太爺的毒舌,劉老夫人的撒潑更讓定西候受不了。
劉老夫人很少在人前露過面,做親家七八年,謝氏和定西候還是第一次見這位老夫人,以為幾乎不見人面的老夫人是個面泥一般的,沒想到竟然是個炮仗。
也真是奇怪了,一個炮仗怎麼能半輩子啞火?又為什麼突然就炸了?而且還是炸在他們定西候府?
“我家的兒媳婦你們趕出去也就罷了,自己家那麼好的兒媳婦也趕出去,真是有了後孃就有後爹。”劉老夫人坐在大廳裡,冷笑說道。
如今定西候對上門找事的人又恢復了以往的應對,簡單一個字,躲。
眼不見心不煩。
女眷自然又謝氏陪著,謝氏最忌諱的就是後孃這個詞,早已經鐵青的臉更加鐵青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但這劉老夫人則完全無視這個基本交際準則,不對,應該是完全遵循這個原則,只不過反過來。
“我們家的事,輪到你來多嘴,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謝氏冷冷說道。
“天下事天下人管,憑什麼別人管不到?你既然敢做就敢讓人說!當初皇帝新登大位,跟皇后吵架,要廢了皇后,滿朝的大臣上書斥責皇帝,皇帝和皇后的事也是家事吧,怎麼?那些管的大臣們就成了多管閒事了?你家的事比皇帝家的事還厲害?”劉老夫人哼聲說道。
謝氏猛地站起來,這婦人!這老婦人!鬼扯的什麼!怎麼扯上皇帝家的事!
一個酸腐的讓人作嘔,一個粗俗的令人厭惡,這還真是兩口子!
謝氏氣的渾身哆嗦,她可算知道定西候當初對劉家老太爺如避蛇蠍的為什麼了。
然後又想到那一次劉家老頭在大廳裡罵定西候和齊月娘,自己在後堂聽得笑的開心,那麼此時那女人知道了,一定也會笑的很開心吧。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這老太婆怎麼會來鬧!
賤婢!
謝氏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