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工不是這樣的人。”小四走過來,淡淡說道。後面跟著一臉鬱卒的小年。
與小八相比,小四就鎮定多了。可是他的眼神極冷,在這夜色朦朧中,如寒霜一般,刺得她打了個寒顫,涼颼颼的寒氣一直冷到骨頭裡。
“福晉……”小年對著她微微搖頭,示意他什麼都沒有說出去。
小年好樣的,威武不能屈,怕死不是GCD員!寶珠對他讚賞的點點頭,掙脫小八的懷抱,清了清嗓子說道,“不關年大人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不知道會不會被浸豬籠?說完她又怕死的縮了縮脖子。
“這事你一個人怎麼做?!”小八怒極反笑,“你要護著他麼?!”
“我、我……”她腦子一下又轉不過來,輪流瞧了瞧兩個男人,一個眼神如寒箭,一個笑容如嚴冰,她、她只有……身子一歪,倒下去……裝死吧!
果然,幾個人見她倒下,都忘了繼續審問她。
“寶珠……你怎麼了?”是小八的聲音。他趕緊抱起她,那熟悉的味道讓寶珠掛念得想哭。
“快傳大夫過來。”小四冷冷的下指令,聲音裡也有一絲慌亂。
“是!”小年應了一聲,急匆匆的去了。
然後她感覺到小八攔腰抱著她,走進房裡,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躺下了。
“寶兒……”小八緊緊握著她的手,“你醒醒……”
“八爺,您去看看大夫怎麼還沒來?”青竹一旁說道,“我看著福晉就可以了。”
“……好。”小八點點頭,“我馬上回來。”說罷便快步出門去。
怎麼辦啊?等下醫生來了就穿幫了……寶珠眯著眼焦急的想。
“沒人了,張開嘴。”青竹小聲說道。
哦……寶珠睜開眼,看了看她,順從的張嘴。
“吃了。”青竹把一粒小丸子彈進她嘴裡。
“這是什麼……”寶珠來不及質疑,聽得外面有人走近,趕緊咕嘟一下吞下去了,然後又閉上眼睛裝死。
很快小四小八等就帶著船上隨行的大夫進來了。
那老頭子把了把她的脈,搖頭嘆息了一聲。“唉……”
“怎麼了?!”小四小八異口同聲的問道。見自己與對方不約而同的說話,又狠狠的互瞪了一眼。
“唉,福晉只是一時氣急,血氣攻心,方才會暈倒,待會便會醒來了。”大夫說道。
“哦。”兩人鬆了口氣。
“可是……”大夫又搖了搖頭,“老夫瞧福晉脈象極亂,可是最近受了什麼寒熱,又受了什麼打擊?”
“她……前日曾落水裡了。”小八悔恨的說道。還有,他給了她休書……這樣的打擊。
“哦,原來如此。”大夫點點頭。
“要緊麼?會不會有事?”小八急急的問道,“她平日裡身子都挺好的。”
“八爺莫急。”大夫徐徐說道,“從福晉的脈象來看,應是自小從胎裡便帶了些怯弱之症,若是受了寒、受了暑,抑或是情緒大起大落太重,便發作出來了。”
“你——!”小四咬著牙揪起小八。“若是她有什麼,我饒不了你!”
“唉……”大夫又嘆了一聲,“福晉這怯弱之症是先天便有的,即便好生將養,也活不過二十,如今不過是早些發作出來罷了。”
“什麼?!”聽那醫生胡謅了一通,她已經是忍得很辛苦了,現在居然斷言她活不過二十歲!
寶珠再也忍不住了,就要坐起來,“你這個庸醫……呃……”她居然嗓子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
“寶珠!”兩人大驚失色。
“唉……恕老夫才疏學淺,無能為力了。”大夫見她吐血,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