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月兒的影子都沒見著,要看花兒不如外出踏青,看看野外的花花草草呢,天生的強生的……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她想起那首著名的海棠詩,便隨口吟了出來。
……順便趁那侍女不注意,在那千金難求的海棠花上惡作劇的掐了一把。
“好詩……”後邊有人一聲輕嘆。
“給四福晉請安。”那侍女也是個伶俐人兒。
四福晉?那就是小四的大老婆烏喇那拉氏?
寶珠趕緊轉身施禮,“四嫂好。”又讓佩喬與她見了禮。
她偷偷打量了一下烏喇那拉氏。
烏喇那拉氏身著藕荷色旗裝,身材嬌小纖細,眸含秋水,膚色白皙,卻少了幾分血色,由丫環攙扶著,身子似乎有些羸弱。
小四的老婆、未來的皇后耶,她若是見過肯定記得的,可幾次進宮賜宴好像都沒見著她,難道是身體不好的緣故,也可能這樣素淡嬌小的女子淹沒在宮裡一堆女人裡,她沒注意到……寶珠心裡想著。
“八弟妹不必客氣。”她盈盈含笑,顯得楚楚動人。“我身子不好,平日裡進宮也少,就是賜宴也就是點個卯罷了,甚少與八弟妹親近,倒是我做嫂子的不是。”
“四嫂何出此言。”寶珠見她氣度不凡,談吐有禮,便也學著斯文起來。
心裡暗自思忖著,看來小四對烏喇那拉氏的感情也是一般般,否則怎麼連中秋春節這樣的大日子,也由得她一個人過。上回春節小四倒是帶了一兩個福晉赴宴,但沒見著她。
還聽聞年側福晉在小四府裡已經是實際上的當家主母,烏喇那拉氏這個正妻反倒靠邊站了。想到這裡,寶珠對她又有些憐惜,便關心的問了問她的病情,“可有請太醫診治?”
“有勞八弟妹掛心。自從生了弘暉,便是落下這病根。”她苦笑,“左右不過是熬日子罷了。”
“四嫂不必憂心,慢慢調養,少操些心,總會好的。”寶珠軟言寬慰了幾句。
“對了,方才聽八弟妹吟的詩,真是極好。想不到弟妹有此才情……”她微笑讚賞道。
“這詩卻不是我做的。”寶珠趕緊澄清。雖然這世道沒有版權法,但剽竊的事兒她也不會做的。“嗯……是我認識的一位閨閣千金所作。”
“哦?”烏喇那拉氏來了興致,“不知是哪家的格格、小姐?”
“是江南林家的小姐,閨名黛玉。”寶珠含笑說道。
“哦。”烏喇那拉氏微微一笑,“江南果然是人傑地靈,一位女子也做得如此好詩。那林小姐,想必是慧質蘭心、淑女才情,真希望有生之年能見見,結為知交。”
“是啊。”寶珠嘆了一聲,“只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恐怕見不著了。黛玉與她表兄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可家中長輩卻為她表兄另娶她人,黛玉傷心之下,香消玉殞。”她把《紅樓夢》的故事大略說了說。
“可憐、可惜……”烏喇那拉氏聽了居然落下淚來,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又說道,“世間男子皆是如此薄倖麼?若是真愛黛玉,為何不與她私奔……我看,她那表兄不過是放不下榮華富貴、嬌妻美妾罷了!”
“啊?”寶珠愣了愣。私奔?想不到看似弱不禁風的烏喇那拉氏,居然有那麼前衛的想法。
“……八弟妹見笑了。”烏喇那拉氏自知失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弟妹倒是相見恨晚,改日務必請過府一敘。”
“當然好啊。”寶珠笑眯眯點頭,小四這個老婆倒是不錯,她也有心結交。
兩人正說著,有個侍女捧著一盆花匆匆走來,眼見就要撞到佩喬。
“小心!”寶珠趕緊拽過她,那侍女便直往寶珠身上撞去,寶珠